“你不是想知道我在外头都经历什么嘛?而且你不是怪我在东郡和别的女郎不清不楚的,现下只好把你带在身边了。”
谢令姜瞪大了眼,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了,此时那一头桓世子桓熙不知道为何忽然大声开口:“把最上好的美人拿过来。”
唇齿之间竟然是满满的不屑,实在是格外的不满和轻佻,谢令姜免不得被这样的声音吓得有些趔趄,可是阮遥集一直都是牢牢地握住了自己的手。
会稽山风景秀丽,此处的河水更是闲得清澈无比,在因为秋雨之后蔓延的云雾里头,阮遥集狠狠地盯着桓世子桓熙,这个没用的废物,居然一次又一次的觊觎他的长安。
他盘腿坐下,很快的谢令姜也乖巧的坐在他的身边,舞台上有个女姬在那里表演乐器,瞧上去倒是说不清的暧昧。
云雾里头自然也是有旁的东西的,譬如此时暗里头潜伏着的人。
他们都目光紧紧的盯着桓世子桓熙,只要今日可以杀了桓熙,他们的任务轻易就可以完成,而后获取不菲的报酬。
而此时在另一旁的一对郎君似乎今日里头也是前来散心的,一人开口道:“阿叔,好久没有这般放松过了。”
“孙恩,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贪恋这些玩物,玩物丧志,你还是没能明白。”
稍微年纪大些的郎君一脸正色,似乎恨铁不成钢似的。
“上次的事情是你走运些,否则咱们琅琊孙氏恐怕无论如何落不了好,总是被人嘲笑是二等士族。”
孙恩有些贪婪的盯着那坐在那乖巧无比的小娘子,对方虽然带着帷帽,可是露出来的下颌,同那日救了自己又伤了自己的女郎十分肖似,那女郎年纪不大,可是分外的狠毒。
却正好是他喜欢的模样。
“阿叔,只是我不甘心罢了,我不甘心我们家居然落得这样的下场。”
“却原来如此,阿郎有这样的心思自然是好的。”
他叔叔如是开口道,台上歌舞升平,可是台下并不见得有多安宁。
瞧着过来伺候的婢女是这般模样,实在是娇颜无双,可是桓熙还是发自内心的不喜欢,神祗有些厌恶,他伸手撕破了对方的衣裳,便要大力的揉捏对方,可是对方害怕的尖叫起来。
很快打破了此时的气氛,而后刘泽弦撇了一眼后道:“还真的是胆大妄为。”
司马道生更是皱着眉头开口:“南康长公主驸马都尉桓温不是下令叫桓世子居家的么?怎么又出来了?”
山阙离则是好整以暇的继续欣赏舞蹈,“周易有云,飞龙在天,利见大人!今日应当不会有事的。”
三人都坐在原地没有动,司马道生双眸眯了眯,心里头终归是有些不满的。
不远处的谢令姜顿时就想起身来,桓世子桓熙实在是太过分了。
可是阮遥集忽然把她保住,而后搂在怀里头。
“娇娇,这提子味道甚是不错。”
竟开始喂她食物了。
谢令姜一时之间也弄不清楚阮遥集的想法,从善如流的用嘴巴接住了提子,乖巧的吃了。
孙恩远远的见着那嫣红粉嫩的唇,好像是芍药花的花蕊一样的,当真是好看极了。
谢令姜靠在阮遥集的怀里头,瞧上去好似是柔若无骨般,又肤色白皙,实在是人间尤物。
这样娇小的女婢,不知要培养多久才行。
听说阮遥集的母亲就是阮俱的姑母最为美貌的婢女,他们陈留阮氏许是最会培养这样的婢女的。
果不其然,桓世子桓熙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没能够引起这边的注意,很快的便勃然大怒起来,身边的二弟,桓二郎君即刻起身来,而后朝着阮遥集这边走了过来,似乎有些不屑的开口:“这位世兄,我兄长觉得你的侍女很是娇小可爱,可能借我们一用?”
阮遥集顿时便抬眼瞧了一眼对方,而后不予理会。
可是桓世子桓熙方才服用过五石散,此时正是有些癫狂的时候。
他一脚踢开了这边哭哭啼啼的婢女,跌跌撞撞的朝着这边而来了,出言不逊道:“你算什么东西?敢不给孤面子,信不信孤灭你满门!”
谢令姜登时就想起身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桓世子桓熙,可是阮遥集牢牢的抱住了谢令姜,并不愿意让她动弹,在这时候谢令姜忽然察觉到胸口有点闷闷的疼。
可是此时此刻,她还是不能够表达出自己稍微有些复杂的心绪的。
阮遥集的熟视无睹,愈发激怒了桓世子桓熙,对方伸手就要朝阮遥集抓了过来,这边的状况很快引起周围的注意。
司马道生这时候也似乎发现了阮遥集好像到这边来了,他一改旁观的心思准备拐过来,司马道生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见阮遥集轻飘飘带着娘子起了身,然后桓世子桓熙狠狠地摔倒在小茶几上,杯子盘子碎了一地,他跌的了狼狈不堪。
正是此时蒙面之人便果断的冲了出来,而后现场鸡飞狗跳起来。
阮遥集抱着谢令姜看似缓慢,实则无比诡异的走了几步,桓二郎君来不及报仇,就见那两个刺客冲着地上的桓世子桓熙而来的,他稍微有些犹豫的时候,或许桓世子桓熙的性命也就保不住了。
他想了又想,而后忍不住后悔的时候,阮遥集一脚踢翻了一个刺客,再一脚踢翻了那利刃,利刃就距离桓世子桓熙的脖子一毫毫距离,死里逃生的桓世子桓熙差点就昏了头,到最后才苏醒过来。
尿了裤子。
阮遥集嫌弃的盯了一眼对方的下身,而后抱着谢令姜一跃而上高台,上头山阙离和刘泽弦正在喝酒,还有站在那目瞪口呆的司马道生。
“诸君饮酒为何不邀某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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