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
可是阮俱依旧朝前面冲过去。
似乎对于这利箭毫无感觉似的,左右悲愤大吼,而后也有些颓唐无力的只能护送在左右,直接就离去了。
向前从此的阮遥集自然是豪情万丈,下属仍诙谐幽默的打趣道:“少将军的发带瞧上去多像是哪家小娘子用的,这般绯色流焰,是谁的细致手工?”
阮遥集也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的开口:“正是我家小娘子的发带,她女工粗糙,可是对我的心意实实在在的。”
下属听了这话,直觉可惜,“少将军瞧上去年岁不大,居然已经定了亲,实在可惜,我家中也有两个女儿,原本想送给将军做妾侍的。”
阮遥集忍不住含笑,轻轻松松地开口:“多谢你的好意,只是小娘子善妒,只愿意一生一世一双人耳!”
阮遥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样的仔细反而暴露了父亲的存在,只是此时想到饮酒之时许下的承诺,心里头忍不住涌起一股强烈的思念之情,那个小娘子此时在做些什么呢?
是不是在宴会上为沾湿了的裙角觉得可惜,还是在学堂里托着下巴为了何时吃晚餐而忧愁,或者是悄悄的溜到了湖心亭里看池塘里的大鲤鱼,还是小模小样的在祖母大家面前撒娇讨饶。
小娘子那样笑,那样娇嫩,也那样的叫人留恋,他目睹了她所有的年少时光,也留恋年少之时所经历的所有,她撒娇,她呈怒,她含笑,她害羞,她的喜怒哀乐早已在悄无声息里头侵占满了他的心田。
于阮遥集而言,谢令姜就像是心头的朱砂痣,是项上的宝玉,是肩头的落雪,是春日里开的最好最娇的花。
想到这里,他的长枪已经刺入冲过来的小将领的胸膛上,血肉翻转,鲜血飞溅到了他的额头。
接下来只不过是直觉所操纵着的做法了。
长枪翻转,卷带着皮肉,裹挟着腥风血雨的收割着生命。
这些悍不畏死的胡人,夺走了中原的土地,还想要侵蚀南方的寸土之地。
对面的胡人或许大为吃惊,因为面前这个少将军分明相貌里不辨雌雄,看上去明显也有他们族人的风貌。
只是为什么如此凶悍,要替汉人卖命呢?
阮遥集可不管对方是否在想些什么,或许人头落地前的一刹那就能感觉到种种繁杂的情绪。
手起刀落,他狠狠的无情的收割对方的性命,再而后,狠狠地一剑穿心,十步不留行,他从马上落下来,而后很快的将对方也斩落马下。
这迎战之人颇为愤怒,他仰天长啸。
“啊啊啊--”
“无耻小贼,你有本事正面打我!”
阮遥集笑了笑,而后上前一拳头把他打倒在地,一匕首送他归西。
再然后,随着晋军愈发勇猛起来的气势,这胡人之军队简直可以说是溃不成军了。
阮遥集携这些将士们驻扎,而后便得知了这样的消息。
“大将军身中数箭。窜逃入流沙之中,下落不明,还请少将军节哀。”
气喘如牛的阮遥集单膝跪地,双手握着那军用的水壶简直要捏碎般,双眼便是极为怒气凛然。
还是防不住吗?
阿耶,你千万不要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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