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为了好好的玩,免不了要准备靶子,而移动的靶子是最妙的。”
于是便奖励那些仆从们一人一钱银子,“你们都背着这个大把子,凡是被射中的再奖一钱,凡是没有射中的便奖励二钱银子。”
临川和临渊几乎是同时来着,都举手要当靶子,“我是皮糙肉厚的,最适合当活靶子了,大娘子行行好,让我也当一个吧!!”
“我也可以,我也可以,等领了奖钱,好去吃酒!”
谢安微微扣了扣临渊的肩膀:“多损呢,难不成我平日还亏了你?”
“三爷纵然好,可没有大娘子出手阔绰!”
谢令姜今日高高兴兴的,满脸都是笑,总有一种不属于往日的神采。
阮容来时也瞧见自家小娘子这般情态,心里头也觉得有点温暖,眼里头也觉得有点温热,多好啊,倘若她的长安一直都能是这般模样。
“阿娘,阿娘,倘若我要是赢了,你要给我做身漂亮的骑装!”
看见阿娘这样温情的看着自己,谢令姜挥舞着一只手开口道。
谁知道就连三婶母刘氏也开了口,“今日可算是热闹,咱们光看他们俩比赛,六郎平日里心高气傲的,今日要是输给长安妹妹,倒也不亏的,咱们这些大人们也该投个彩什么的!”
谢瑶顿时苦了一张脸,实在没想到,就连自家阿娘也不支自己,都看好谢令姜啊!
“你们怎么这般呢?”
谢瑶满脸挤在一块,真叫人开怀大笑!
“谁说我就一定会输了?到时候我要赢了长安,你们都要给我一点好彩头!”
今日伯祖父和祖父都在,两个老者也是满面含笑,仆从们搬来椅子,他们两人也不坐,就站在那里看热闹,他们谢家诗酒传家,都是风流倜傥,潇洒不已的人物,谁没有点风流事传出去呢?
伯祖父丹阳伊大人撸了一把胡子,颇为赞许,“我那里还有一副好画,你们谁要是赢了,便赏你们玩个一年两年的!”
谢安听了这话,眼睛都亮了,“早听说伯父您手里头有一副好画,从前断断不肯与我们说的,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汉宫春晓图》?那可是绝世珍藏啊!天不欺我,天不欺我!你们倘若要是有机会,千万还是要争取的,好好坚持,回头借三叔看看!”
祖父国子监祭酒谢丕瞧了他一眼,“长辈不是长辈,没个正形的,瞧这样子,你倒不拿点好彩头出来,倒净匡这些侄儿侄女这些侄儿侄女的。老夫旁的没有,倒是有几本古书,也不和你们伯祖父那般小气,直接送给你们好了,随便挑两本!”
<b/> 谢安没想到自己居然被父亲这般促狭,但也毫不客气地开口:“我待侄儿侄女都是同儿子女儿一样的,我喜欢长安比喜欢谢瑶这个小混蛋还要好些呢!罢!罢!罢!这次说的,倘若你们谁赢了,三叔我便给你一个承诺!谢瑶,你平日里就是太心浮气躁了些,可不要小觑长安。”
“阿耶惯会捉弄我,哪里谢瑶就成了小混蛋了?你们个个都喜欢长安妹妹,今日我就看看小长安如何才能赢我,你们这些小心了,倘若要是没被我射到的,小爷我再给你们賞点银子,也不兴你们让的。”
听了三弟谢安说的话,谢奕也是颇为赞许,“三郎待我这几个小儿女比自己亲生的还要好,这是没话说的,我可不觉得长安一定会赢,六郎,你只放心骑射,别因为大娘是个女娘,就让了她!”
谢瑶这厢才喜悦不已,“总算还是大伯理解我,我哪里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