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真有人这么想的,腊月呆呆道,“那不是要糟糕?既然是个望族富户,族中人想必也不能容忍后代娶了个妖精吧。”
“正是,”吕立新摇头,讥讽道,“当时家中长辈就趁这章夫人不在请了邺城那些什么道士之类来捉妖,哦对了,你知道邺城有个王老仙儿吗?就是他的师傅还是什么。不知道在哪里给人看宅子没说对话被人给害的成了哑巴废人,天天和乞丐混作一处。”
腊月一怔,愣愣的点了点头,心内着实吃惊不小,竟然请的是王老仙儿祖宗?
就听吕公子继续道,“请了道士在家里贴符请神的闹腾了许多天,章夫人没现出原形来,倒是章少爷回来了,将家中长辈狠狠骂了一通,带着夫人非要分家,那时候章少爷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这人能干善经济,家中就是在他这一辈势起的,他一生气,自然无人再敢胡乱生事,这事也就暂时放下了,直到后来章夫人怀了孕。”
吕公子说到此处突然一笑,对腊月道,“忘了和少夫人说了,这位章夫人为人其实并不和善,生的虽然中上之姿,只是俊俏中却透着一股尖刻狠毒之相,平素对待长辈因为惧着外头人的议论倒还好些,少多还知道守点礼,可是对待下人却极为严苛,动不动就打骂欺辱。”
腊月听的叹息,“大户人家的娶妻都是门当户对挑了再挑的,就是有那后宅勾心斗角的事,可是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无故去羞辱吓人落个粗糙的名声,想必这位章夫人出身应该不是什么富贵重礼人家,这倒也能说的通她对娘家出身讳莫如深的事了。”
“或许吧。反正这位章夫人对下人严苛的过分了,她身边的丫头婆子们,就没有谁能哪天身上脸上不挂彩的,其中有个贴身最得她心叫春柳的丫头平时行事谨慎,伶俐聪明,极会看人脸色行事,因此挨打的少些,可谁知这丫头不知哪天竟然被那家少爷强占过怀了孩子,且和少夫人是同一个月怀上的,预产期也不过前后四五天之隔。”
腊月听的一拍桌子,“哎呀!这可糟了!以那章夫人的性子,这个丫头岂不是要遭?”随即她又气道,“那少爷也不是个东西,既然强占了这小丫头,怎么不给人家个名分,这春柳更不自重,当时被那少爷用强,就该抵死不从才是。”
吕立新好笑的看着她把几人都批了个遍,说道,“少夫人消消气,不过是前人故事罢了。”
腊月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端起茶抿了一口掩饰窘态,就见吕立新在砚台边上蘸了点墨继续写他的,“后来这章少爷见瞒不过去了,就真的把春柳收为了小妾,但依然每天被章夫人逼着晨昏定省的立规矩刁难,可是春柳腹中孩子极为命大,就是这么折磨她,那孩子竟然也怀的稳稳的并不曾出意外。”
突然想到了自己婆婆和小姑子给自己下药的事,腊月由衷一叹,“这章夫人虽然可恶,可总算坏在明里,春柳忍着皮肉之苦也就罢了,若是遇到那暗地里给她下药落胎的阴损狠人笑面虎,那才是哭都找不到调子,说理都没地方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