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儿媳真的是这么想的,娘也不想丞相的女儿进门后看到之城还有个正妻在吧,她如今身怀六甲,若是气出个好歹来,娘不但长孙可能不妙,更有可能连累咱们家受牵连,毕竟丞相大人的怒气可不是咱们这样人家承受的住的。您说是不是?”腊月贤惠的为婆婆分析着厉害,温柔的眉眼间竟然有着遮不住的期待。
她在期待什么?期待之城和她和离?
呵呵,想得美!
婆婆一下子回过神来,瞥她一眼,不满的道,“你这话不要再说,之城最后特地交代了,一切等他回来定夺。之城可不是那没人性的孩子,他心里有你,必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不会让我受委屈?腊月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不让我受委屈还停妻再娶。
“那我呢?”腊月瞬间像被抽了魂儿似的,一下子没了力气,之城为什么不肯放了自己,他有了丞相女儿还拖着我做什么?非要逼着我去报复他们家吗?如果现在肯给和离,腊月甚至想把前世的遭遇当成一场梦,嚼巴嚼巴都咽了,从此不再和他们家有交集,余生安生过自己的日子。
可是这家人就是不肯放过自己,非要任凭矛盾越积越深,非要逼着自己日夜面对他们的嘴脸想到他们的恶行,然后憎恨他们,继而不得已的互相伤害。
婆婆为难的看着腊月,怎么看都不顺眼,可是却也的确把她难为住了,“之城都说了等他回来定夺,你这时候还来问我,我哪知道?咱们家难道还能短了你一口吃的喝的不成,且不说这个了,反正还要两个月才回来,这会子先一起想想晚晴三天后回门的事。”
说的也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到时候先好好和之城商议吧,说不定他本来就有和离的心思,只是信里不好说出口呢。
晚晴的孩子本来计划的是婚后就赶紧堕胎,可是婚后还要回门,还要认婆家的亲戚,大半个月都没有空闲。她本来有心装病的,可是马老二十分会哄人,甜言蜜语的哄的她一直推迟推迟的,等到半个月后马老二这才偷摸的喂了她一剂堕胎药。
大公子早有吩咐,这个女人的事都听邢夫人的,马老二对石云清是死忠死忠的,虽然腊月并没有亲自说过什么,可是他察言观色就知道腊月不想让这个孩子流掉。
因此这堕胎药就抓的极为弄鬼儿,只是见红孩子却牢牢的下不来。几天下来,晚晴罪没少受,整个人形容枯槁老了十岁似的,可是孩子却没掉下来。
马老二等着过了半个月,七月初才和丈母娘说了这事,这时候孩子已经四个多月,再硬要流产容易连母亲也一并丢了性命。
没奈何只好等着生下来,马老二却不干了,借机吵闹,“当初说的就是流了这个孩子的,我马老二虽然是个奴才可是也不给别人的种当忘八戴绿帽子。这事没得商量,绝不行,你们要是非逼着我,那咱们就吵嚷出去让邺城父老乡亲评评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