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弄不明白。
但事已至此,他自然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宁陟不耐烦地将臣子们都给赶了出去,御书房只剩下赵霓以及三个饼,还有宁陟信得过的内侍。
“怎么回事?”赵霓轻声问。
炊饼抿了抿唇,看了看周围,不敢说话。
宁陟开口道:“放心,尽管说便是。”
炊饼这才鼓足勇气,“小人方才所说的是真的,确实是有人绑了小人们,说要给小人们讨说法,让小人们今日说出是小姐面首。小人无力逃脱,只能将计就计,答应了他们。”
赵霓问得根本就不是这个问题,她很好奇,为何这几个人会在这种时候帮她。
先前将他们送去庄子上种地的时候,赵霓可从未为他们考虑,只是想要将他们送走。
而且她的目的本就不是让他们种地,最后决定让他们去种地,也只是临时想到的。
“我是说,你们为何要说方才那番话?”
炊饼有些愣神,他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似乎一时没有料到为何赵霓会这么问。
“小姐待小人们不薄,将小人们从那种地方带出来,也从未委屈过小人们,小人们自然会一心向着小姐。那些人一看就目的不纯,小人们定不能让他们如愿。”
炊饼先前在赵霓身边服侍的时候,虽然从来没有真的伺候过赵霓,但被那些流言给左右,一直觉得赵霓就是荒唐无度的人。
后来被打发到了庄子上,跟其他几个饼一交流,再得知他们也没有伺候过赵霓。
在府上的时候,身为面首的他们互相争宠,倒是从来没有互通过这件事。
大家都不敢告诉别人,小姐没有让他们伺候过。
所以所有人都觉得,赵霓是让旁人伺候了。
直到互通消息后,他们才知道赵霓是什么样的人,那时候才清楚的认识赵霓。
先前他们都误会了。
赵霓扪心自问,她从未真的在意过这些人的感受,一直想的也只是避而远之。
“你们以后想去哪里,都随你们。其实当时我让你们去庄子上,也只是随便那么一说。”
三个饼急了,纷纷抬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赵霓。
炊饼嘴一撇,险些嘤嘤嘤的哭出来。
若不是宁陟在这里,他就真的要抱着赵霓的大腿痛哭流涕了。
“小姐,您不想管小人了吗?”
听到炊饼这道满是委屈的声音,赵霓瞬间就觉得头壳子疼。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们可以有更好的去处,所以才……”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上赶着去种地,赶都赶不走?
炊饼一脸委屈,“在庄子上种地,小人们觉得很安心。所以还请小姐不要赶小人们走,日后不管是什么样的人过来询问,小人们都是庄子上种田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