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霓不怎么在意的瞥了一眼,语气随意道:“哦,没什么,守宫砂而已。”
宁陟显然很是惊讶,霓儿不是豢养面首吗,不是任性妄为吗,没想到竟然是完璧?
他当然不是盼着赵霓不好,而是先前一直以为赵霓有很多荒唐的行为,却没想到一直都是他想错了。
“那赵霜霜……”
赵霓这才反应过来宁陟在惊讶什么,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过去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赵霜霜不是我生的,绝无想要隐瞒太子的意思。”
而且即便是她知道赵霜霜不是她生的,也没有义务一定要跟宁陟解释。
宁陟呆了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赵霓微皱眉头,一脸的无法理解,“难道太子希望我荒唐无度?”
该不会真的有这样的夫君吧?
难以想象。
宁陟这才回神,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当然不是,只因我一直以为霓儿如传闻那样……所以才会惊讶。”
此时想来,确实是不应该。
他不相信流言中对于赵霓蛮横的评价,却独独信了赵霓荒唐无度。
说到底,也确实是他的错,没有认真了解过赵霜霜的事情。
这种事情其实不难弄明白,只要细心一打听,便也就清楚了。
可他竟然现在才知道,还是成婚后。
若是他一直不知道,日后是不是还会一直觉得霓儿对不住他?
宁陟此时满心歉意,“都怪我不好,先前是误会霓儿了。”
赵霓对此浑不在意,“不怪太子,就连我也误会过我自己呢。”
“以后再也不会了。”
宁陟盯着赵霓的眼神,变得越来越炽热。
赵霓有些不适,但还是尽可能让心情保持平静,也这么回望过去。
明眸善睐,清澈晶莹。
宁陟的脸开始向赵霓贴近,赵霓未曾闪躲,薄唇便落在了赵霓的额间。
赵霓抿了抿唇,尴尬地吞了一口唾沫。
“太子,睡吧。”
她觉得坐在桌案总觉得怪怪的,还是会床榻上比较好。
宁陟微勾唇角,“去床榻?”
赵霓也没想那么多,微一颔首。
说完准备起身,还没来记得站起来,就已经被宁陟打横抱起。
宁陟将桌案上的烛台吹灭,抱着赵霓向床榻走去。
赵霓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紧张的感觉又一次涌上心头。
罢了,问题不大,放平心态。
赵霓如是安慰自己。
……
东方渐白。
赵霓朦朦胧胧睁开眼,只觉得浑身酸痛。再看向一旁正盯着她看的宁陟,登时有一种想要一拳打上去的冲动。
唉,好歹是个太子,忍住,忍住。
“霓儿醒了?”宁陟一脸期待的看着赵霓。
赵霓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霓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你说呢?”
宁陟连忙绷住嘴,不敢在多说一句话,小心翼翼地看着赵霓,生怕她不高兴。
赵霓拖着沉重的身子,又被宁陟扶着,赵霓才缓缓坐起身来。
啊,怎么办,好不想动。
可今日是要回北定公府的,又不能放长辈们的鸽子。
后悔,昨晚她就不该多嘴,不然也不至于落到这幅田地。
她太难了。
春惜进来服侍赵霓更衣后,赵霓觉得已经使尽浑身解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