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先前她一直以为,若蕊做出错事只是因为一时糊涂,没曾想是被莺歌撺掇。
“你如何得到那种药的?”魏夫人强忍住对魏莺歌掌掴的冲动,质问道。
魏莺歌抬了抬眼皮子,神情懒散,“母亲这样就着急了?自当是有我的法子。”
魏莺歌很享受的看着魏夫人如今这副心痛的模样,便又说出了几件事情。
就连先前魏若蕊坠马,也并非是赵霓所为,而是魏莺歌从中作梗。
“你们是姐妹,你为何要如此做?”魏夫人下巴微微颤抖。
“姐妹?但凡你们将我看作是女儿,我又怎至于会这样?”
魏夫人捂着胸口,脱口而出,“你本就不是我的女儿。”
“对啊,我只是个庶女。”魏莺歌自嘲的笑了。
“你也不是你父亲女儿!”
魏莺歌被惊讶到了,抬眸望向魏夫人。
就算再生气,这种事也不会信口胡诌。
魏夫人心中绞痛,心一横,一字一句道:“你真实的身份,是魏恒的私生女。我们将你带到身边养大,唯恐你受了委屈。原本想对外宣称你也是我的女儿,但却想着不会有人相信,思前想后,只好说你是庶女,总好过你的真实身份。”
庶女再如何,也要比私生女名声好些。
魏莺歌当然有听说过魏恒,那是魏太师的大哥。
与魏骆不同,魏恒是个十足的纨绔,不求上进不说,还养了好几个外室。
魏恒的妻子就是被他给气死的。
妻子亡故不久,魏恒有一日喝多了酒,也去了。
在外人看来,一向荒唐的魏恒,没留下一儿半女。
据魏夫人说,魏恒死后,他的那些外室找上门来,魏家赔了些银两给她们安置。
当时其中一个外室刚生下一个女孩,魏骆看着与大哥相似的眉眼,在跟妻子商议后,将孩子留了下来。
那个外室拿了银子,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去了何处,不得而已。
原本这些能做外室的,也不在意什么孩子,她们只在意钱财和地位。
“你父亲不止一次的跟我说过,要将你的身份告诉你,可却被我拦下了。谁会想要一个那样的父亲?对你来说,做个庶女,总比当一个不清不楚的外室女要好的多。”
“够了!”魏莺歌摇头,“你骗我,你骗我的对不对?你定是因为我害了魏若蕊,所以才故意说这些的对不对?”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她这十几年的争抢又有什么意义?
反倒是将收留她的恩人,当成了仇人。
魏夫人重重叹息,“我以为,这样是对你好。”
魏莺歌冷笑,“只要是谎言,它都是伤人的,隐瞒也是。”
魏夫人尽可能的平复心情,“你做的这些,若蕊可知道?”
“这就要你自己去问问你的女儿了。”魏莺歌心里混乱,无法去回答魏夫人的问题。
魏夫人此时一刻都不想再跟魏莺歌待着。
“你好生照顾自己吧。”
甩下一句话,魏夫人转头离开。
魏莺歌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宁陟,“九王爷,我虽然曾出主意让魏若蕊给你下药,可这件事你并不吃亏……”
“吃不吃亏,不是在你看来。”宁陟对魏莺歌越发不喜。
若是那日赵姑娘没有及时赶到,后果还真的是不堪设想。
宁陟没再多说,派人看守好魏莺歌后,也离开了诏狱。
魏夫人在外面等候,看到宁陟过来,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魏夫人还没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