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还不知怎么回事,后面也一直没发现有什么问题,直到刚才看到那络腮胡子化为白骨的遭遇,他才意识到了什么,意识到了络腮汉子痴痴傻傻的笑是怎么回事。
他在氤氲中来回走了几步,只见氤氲立刻被搅的翻腾而起。
他明白了,只要有人擅闯这地道,不管你是故意的,还是无意中进来的,几乎就没人能逃过一劫。
从那地坑里骸骨的衣裳可以看出,死者有闻家的下人,也有青莲山弟子,天知道那成堆骸骨中生前还有什么人,看样子是不管来者是谁,未经允许的闯入者一律照杀不误。
此时方明白这四通八达的地道看似安静无扰,实则暗藏着巨大的无形杀机。
杀无赦,且杀人于无形,这才是真正的恐怖!
至于自己为何没事,在风清扬古墓里,他就有过类似的遭遇,他是有所猜测的。
至于那个络腮胡子是谁,他也无心去查,转身快步去了。
赶回了入口,钻回了杂物间,重新将入口遮掩好。
于黑暗中静默静听了好一阵,方将自己随身带来的包裹和剑藏进了杂物堆深处。
出了库房,到门口拿掉了门下的枯树枝,重新上了门栓,这才回了自己的卧室。
关门后,桌上放下东西,点亮了卧室里的油灯,才从床下把铁笼子给拖了出来,抓出了被绑的小狗子,解掉了它嘴上和四肢上的绳子,扔回了地上。
“嗷呜嗷呜…”
小狗子发出低低哀鸣,摇摇晃晃站起又翻倒,爬起又喝醉了般歪倒。
庾庆没理它,估计是绑久了,腿脚麻木了,不会有事,他埋头拆开烤鸡的
包装。
稍微活动开了的小狗子终于能站起来了,瘸子似的转了身,再艰难也走到了门口,开始用爪子扒拉房门。
想开门,想离开,连看都不再多看庾庆一眼,对庾庆彻底没了感情的样子。
它这辈子都没有遭过这么大的罪,哪怕是条狗也明白了庾庆的恶意,再也不对庾庆摇尾巴了。
庾庆撕下一只鸡腿咬了两口,连连点头,发现味道确实不错,遂靠在椅背享受美味,总算是吃到点合口味的东西,神态颇为满足。
见到小狗子在扒门,手上啃了几口的鸡腿扔了过去,啪嗒砸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