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过去了,连续一直睡到中午12点多,韩笙过来敲门,我才惊醒。
“天阿!这么晚了你怎么没叫醒我?”一开门我劈头就念。
“看妳昨晚那么不舒服,想说今天让妳睡晚一些,就没吵醒妳了。”韩笙说。“放心,公司的事情我都处理好了。”
韩笙从袋子里拿出三个外卖的餐盒说“我买了一些清粥小菜,特别请店家做的清淡一些,你现在应该饿了,多少吃几口吧!”
“好像是有一点饿了。”我拿起那碗清粥,扒了几口。
“要是在厦门就好了,突然好想吃阿娘的酱油炒蛋和腌的芥兰头”我落寞的说着。
以前生病时没有什么胃口,阿娘总是用的最简单的方式,鸡蛋加上一点酱油膏炒一炒,再搭配新鲜芥兰头用酱油膏和糖腌制而成的清爽酱瓜,偶尔也会配上几口肉松。
“想家了?”韩笙望着我惆怅的脸。
“嗯,两个多月没有回去了,有点想家了。”我淡淡的说“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厦门这么久,以前出差顶多一两个星期吧。”
“到上海来,除了工作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特殊的原因吗?”韩笙问。
“特殊原因?”我反问他。
“譬如说……浩生?”韩笙突然一问。
“浩生?你……你怎么会知道浩生?”听到浩生的名字,我楞住了,抬起头看着瞎猫。
“昨夜我帮你按手部穴道舒缓疼痛时,妳昏昏沉沉的抓着我的手,我隐约听到你喊了几次【浩生】,应该是这个名字吧?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原本我以为妳叫的是我,但后来发现你睡着并眼角流着泪……”韩笙陈述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嗯,浩生是我前男友。”我低头着继续说“我们刚分手。”
“所以,妳到上海是为了疗伤,还是……?”韩笙继续追问。
“是疗伤还是逃避?我也不太清楚。”我诚实的回答。
“对不起,昨晚可能把你当成他了。”不知道昨晚还有说什么胡话,我赶紧跟韩笙道歉。
“没事,妳只是身体不舒服,所以心灵脆弱了些。换作是我可能还没有你这么坚强吧。”韩笙轻描淡写带过。
“才怪,我一点也不坚强。否则不会因为胃痛又想起了浩生的事情,以前太依赖他了。”我再度叹了一口气。
“都过去了,不要想太多!妳看妳的眉头,整个皱的都可以夹死蚊子了。”韩笙用他的手,摸了摸我的眉头。
“欧北贡。”我撇过头去。
“什么哦北贡?”听不懂闽南语的韩笙问着。
“我说你乱讲拉!哼~”
从小住在厦门,其实没有想过有人会听不懂闽南语。讲着人家听不懂的语言,感觉挺爽的。
这不就代表,我不高兴的时候随便骂,他也听不懂吗?
阿!不对?那瞎猫如果用上海话偷骂我,我岂不是让他白骂了,说不定还高兴的附和他呢!
和瞎猫聊了聊,我觉得心里轻松很多。可能是来到上海之后,面对所有的陌生人,自己的私事也不方便说,分手的压力和情绪一直没有抒解。
我甚至觉得,是哪里做错了吗?还是我不够好?才会让浩生,有机会去认识、交往其他女孩子。
在爱情里,我有自卑的一面。
但或许依赖不是爱、嫉妒也不是爱、占有控制更不是爱、责任义务也不是爱……
“谢谢你,陪我聊了这么多。”我衷心的跟韩笙道谢。
“想找人说话的时候,我都在。”韩笙温柔的说。
“就算妳回厦门,一样可以来蓝居找我。”韩笙接着补充一句。
蓝居?说到蓝居,我突然想到,我竟然忘记问韩笙为什么他前几天消失了呢?
“说了这么说,那你呢?前阵子出院后,为什么出现又消失?”换我开始追问韩笙了。
“有吗?我有消失吗?妳在作梦吗?”韩笙笑而不答。
“厚!你又打太极拳了。”我有点不爽接着说“算了,不说就算了吧。”
“好啦,别嘟嘴了。这眉头还皱得这么深,快变成老太婆了!”韩笙看着我笑了出来。
“你这个小气鬼,本姑娘才不跟你计较!。”
我隐约感觉到,这阵子相处下来,瞎猫应该对我是有好感的,如果之前那些事情不是开玩笑的话……
当然,也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还记得出院后,第一次见到瞎猫,瞎猫对我说的话。
没见到妳的这几天,每天躺在医院床上回忆着这些我们认识以来的总总,我总感到身边少了什么似的,我的心清楚的告诉我说,它真的很想妳。
还有蓝居里,诉情里的问?心及待?覆。
这两天看瞎猫的表现,似乎这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绝口不提。
当然我也不好主动再谈那些,毕竟我们相识不久,或许只是开玩笑,也可能会错意了。
但我也不否认,我对瞎猫也挺有好感的,仅仅止于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