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校尉,军中斗殴,你可知错?”
营帐内,宋显解了盔甲,站在地图前与众将军商量出兵事宜,他的身后是满脸不服气的齐彻明,还有黑了两个眼眶的周延庆。
“舅舅......”
“鹰扬校尉,记住这里是军营。”
“大将军,属下知错,可属下之错实乃大将军之责!”
“你说什么?”宋显没想到是这么个回答,回身问道,“你倒说说,你自己动手打人,怎么倒成了我的过错?”
一旁的将领见大将军语气不善,忙不迭的向齐彻明使眼色,平日里这鹰扬校尉是最听大将军话的,怎么今日犯了错,反倒倒犟上了?
可齐彻明是什么性子?他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
“我随大将军出兵北地,来此已有两月余,战事大大小小十多场,可大将军每次出征,却只让我看守营地!旁人会怎么看我。”
“军令如山,军中没有私情,只有军令!不管旁人怎么看你,你只需听从命令,守好营地!”
宋显道,“你可记得自己的身份。”
“当然记得,鹰扬校尉齐彻明。”
“既然只是校尉,自然要听从将领的调派,”宋显抬手指着众人,“这些将军都是久经沙场之辈,你难道想和他们比肩?”
“彻明不敢有那样的念想,”齐彻明负气道,“大将军若是肯放我去军中,这校尉之职不要也罢,只愿做个百夫长!”
“你!”
见两人的话越说越急,众人忙宽解道,“大将军莫生气,齐小侯爷也是一心为国,疆场杀敌原是男儿本色,大将军心中该高兴才是!”
“什么小侯爷!军中只要校尉,没有侯爷!”
“是是是,原是我们一时说顺了嘴,”长望将军祭阳道,“只是鹰扬校尉久留营帐,看着同袍驰骋疆场,难免心痒,大将军不如准了他的请。”
“长望将军的意思?”
“大军停滞不前,只因匈奴人速战速退,难寻踪迹,不如让鹰扬校尉带上些人,轻装便行,抓几个探子回来,咱们也好探探虚实,大将军以为如何?”
大漠广阔,一日折返并不能深入多远,宋显心中了然,这不过是祭阳给他和齐彻明搭的台阶,便让这孩子去漠上跑一圈,也免得旁人再对他说三道四。
“好吧,就让他去吧。”
听闻这话,齐彻明喜不自禁,忙道,“谢过大将军!谢过长望将军,谢过众位将领!我这就点兵出发!”
齐彻明不待话说完,便往营帐外冲,宋显忙又将他叫了回来。
“大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带上虎牙营的兵士。”
虎牙营是大将军手下最精锐的一支,齐彻明忙道,“多谢大将军!”
说罢,便抬步往营帐外去。
“彻明!”
“大将军?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