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长空却说她:“你少来这一套。想拿这玩意堵我嘴呀!话我还是要说。”
见吕长空没完没了,华裳生气吼道:“我知道了,以后我要是再出去,我就他大爷的,先跑到几百里外的帅营,去找洛帅请假,行了吧?”
吼完又放缓了语气吐槽:“好心当成驴肝肺,爱吃不吃,我还不给了。”
说罢,华裳把桌上的东西收着转身就走。见状,吕长空喊道:“站住!”
华裳回头,吕长空又道:“把烧鸡放下。”
见华裳不动,吕长空继续说:“老子提心吊胆一天了,你小妮子也该给我点儿精神补偿。”
华裳嘿嘿一笑,把烧鸡重新放回桌上:“这就对了。小吕子,咱俩喝几杯。”
吕长空没有回她,华裳也不管,她喊了段子逸一声:“段子逸,还不把你揣的酒拿出来,我都看见了,你偷着揣了两瓶女儿红,还有一个整只的烧鸡,你想独吞怎的?你个臭小子。”
段子逸两手端着东西从门外面进来,笑呵呵道:“哪能呢!俺哪敢独吞呢!”
翌日,夏军营帐里,太叔令清正匆忙从帐外回来,步履匆匆地道:“听说画师无意中画到了华裳的画像。”
站在画像前的葛云默默退至一旁,让位置给太叔令清。
太叔令清站在画像前,身体向前倾斜,注视着画师给华裳画的画像,仔细看过后,点点头道:“他很普通不是吗?很普通,面黄肌瘦,形销骨立,在轩辕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能找到,太让本帅失望了。”
太叔令清对一旁的葛云说:“葛云将军,你不觉得你的钢铁狼牙,对付这样一名如此普通的人,是不是有点曲高和寡。”
葛云面无表情,看向华裳的画像一眼,对太叔令清道:“元帅,末将知晓您对末将不满意。是的,末将让华裳,阮啸之钻了空子。最糟糕的是,直接负责和元十三联络的齐流川,他的死使末将不得不暂时停顿接下来的计划,末将需要立刻和元十三恢复联络……
太叔令清伸手阻止了葛云继续说下去的话:“本帅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这一次,你至少让本帅看到了这个华裳,能亲眼看看他就很好。葛将军,你想听听本帅对这个人的评价吗?”
“请讲!”
“本帅想起琳琅山的那个刺客,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琳琅山少年,一个不大成熟的民族主义者,平时谁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可是,这个家伙在某一天,突然出现在一个特定的场合,就惹出了天大的乱子,他让整个世界陷于战火。本帅想说的是,这个相貌平平的华裳,似乎也属于这类人物。他之所以没干成更大的事,是因为还没有出现特定的场合。”
听着太叔令清的分析,葛云道:“元帅,末将已经找到了消灭他的途径,这一次他恐怕是躲不过去了。”
“葛将军,本帅希望,你已经体会到了,在所有的我军军官之中,唯独对你,本帅始终不曾丧失信心。但本帅希望你今后,不止是用言语,同时以武者的兵器,去书写那些理想中的美丽蓝图。”
“是!”
太叔令清身体再次向前倾斜,看着华裳的画像,伸手在画像的脸上敲了敲,才转身离开。
葛云目送太叔令清走后,也回头过来又看一眼华裳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