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的大门,为了安全保险起见,我把包里的药品包装盒全部拆开,丢弃了外包装和一些薄膜塑封,再装入包里,往包里包外都喷上消毒剂,随即脱下憋闷的防护服。
转眸一看,见秦夙站在离我很远的地方,脱了防护服,手里拿着消毒剂不停的往身上划着圈的喷洒,几乎在他的周围笼起一层水雾。
我有些莫名的望着他,他冲我扬声道,“你先走,我消完毒就来。”
“好吧。”我步至马旁,解开缰绳,翻身上了马背,驾马离开了这个地方。
走了很久,未曾见秦夙跟上,我脑中想着他古怪的模样和神情,内心突然涌上难以言表的不安和担忧。
我回到了路易的住所,把坐在底楼昏睡的汉娜叫醒,给她换了绷带,在伤口涂了消毒止血的药,还给她口服了一些消炎等伤药,然后替她盖上外套,让她继续休息。
我上了楼,立马给路易吃了凝血药,止血药,消炎的各种药物,和唐剴昱一起将他抬至卧室的床上,让他休息调养。
唐剴昱往门口张望了下,疑惑的问,“秦夙呢?”
我的思绪游离,眸光闪烁,楞楞的回道,“他在后面,应该马上就会回来。”
唐剴昱眯起了眼眸,一张俊脸突然变得异常严峻。
路易睡了一整天,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已有所缓和,呼吸也变得长缓均匀,期间我下楼多次,汉娜都恢复了状态,跟着上了楼,却始终未曾见到秦夙回来。
我的心里焦灼不安,坐待不住的骑马出去寻找,在医院的来回路上,找了半天没有见到秦夙的半分人影。
我疲累不堪的回到路易的住处,见路易已经苏醒,他的身体状况好了很多,下了床坐在无线电通信器的桌旁,手里旋转调整着频率,四处和人联络。
我坐入沙发,耳边响着断断续续的电流杂音,和重复往回的无线电通信的呼叫声,像被催眠似的,一会便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揉着惺忪睡眼从沙发里坐了起来,路易对我摇头叹息,“十分抱歉,你们要我找的人,我联络了所有能够联系到的人,实在是打听不到。”
我此时已全无心思,我也早已不抱什么希望了,只是最后的挣扎而已。
他建议道,“你们应该去问那个让你们来这里的人,问他这个人究竟在什么地方。”
我恶呖呖的咬着牙,这个鬼凤蝶,等回了帝国,我定会找她好好算账。
我们当下决定离开这里,可是,秦夙一直未归,我同唐剴昱表示,想分头出去寻找一下秦夙。
唐剴昱忧心的问道,“你们在医院那里出了什么事?”
我摇了摇头,蹙眉道,“没发生什么事啊,除了秦夙想要拿一个呼吸机,他拿到一半说拿不动了。”
“拿不动了?”唐剴昱若有所思,他沉吟了片刻,凝重的说,“等会碰到他,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闻言一颗心揪了起来,不详的感觉铺天盖地的向我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