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时沉着脸说:“有话,进宫跟陛下说去。”
冲皇宫方向一报拳,怀时慢悠悠说:“咱家可不敢欺瞒陛下。”
就在兴平伯和老夫人娘两,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怀时一敛神情说:“还是宣圣旨吧,咱家还得去靖边侯府,传陛下口喻呢。”
那娘俩个,便就不敢出声了。
兴平伯老夫人对许氏不放心,仍旧死死按着许氏的头。
怀时瞅了眼,没说什么,坏笑声,挺直身子,双手打开那道赐婚圣旨,有条不紊地宣读完。
……兴平伯与老夫人,双双地愣了下,但很快回神,叩头谢恩接旨。
幸好兴平伯老夫人有先见之明,没有放开许氏,许氏听了这后,便就又想说话,大概是阻拦接旨的意思。
兴平伯很快地,便就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双手接过圣旨,又双手递给了他的庶子,让先送进小祠堂,供奉起来。
然后,亲自将怀时让到它室,管家递上一袋金豆,兴平伯往怀时手里一塞。
怀时掂量下,满意地笑了,将东西塞进怀里,端起桌上的茶碗。
直到怀时出去一会儿了,兴平伯老夫人才松开许氏。
许氏也是个作祸的,一得了自由,便就要吵嗓,兴平伯老夫人就又给了他一个嘴巴子:“这家里人都对不起你,你连你儿子都不顾了?”
这一提杨安业,许氏才想起那麻袋来,急忙地让人去拿衣服,然后清场,亲自将麻袋打开。
杨安业和朱清盈两人,贴成对儿扣在一起,被绳子给绑得十分结实。
尤其杨安业嘴里,还塞着个内裤。
而朱清盈,虽然没被堵上嘴,但见她双颊潮红,眼神呆滞,显然是被吓坏了。
丫鬟拿了两人衣服进来,朱清盈也不知道穿,整个人都呆愣愣的。
朱夫人却满脸喜色地冲了进来,刚宣读圣旨的时候,她就在外面偷听,知道庆祥帝为她女儿,与杨安业赐婚了。
她可不管许氏如何,反正她就知道,这婚,是想结也得结,不想结,那也得结,否则就是抗旨。
朱清盈看到她母亲的时候,“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杨安业穿上衣服,就又人模打样的了,听许氏在哪儿骂朱清盈,又大骂靖边侯和程绣锦,冷冷地笑了。
然后,又见他娘两颊红肿异常,心里更是大恨,说:
“母亲息怒,程绣锦敢这么对我,我也不会让他好过了。明儿母亲使人,去打听一下,程绣锦的身上可有什么胎记,然后咱们就放出风去,就说儿子和程绣锦已经……”
“孽障!”还没等杨安业将话说完,兴平伯的一声暴喝就传了进来,跟着声音,兴平伯进来,就给杨安业一脚。
就见怀时,不紧不慢地,打门上进来,笑说:
“咱家出宫的时候,陛下正在吃酱鸭舌,陛下还与咱家说,有些人的舌头,若是不知道怎么用,却也酱吃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