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有一快手面露不快,恶狠狠的凶道,“县令老爷明辨是非明察秋毫,由得你来污蔑?你再口不择言回县衙就该挨板子。”
那老妇人被吼的一哆嗦,白着脸不敢乱说话了,又开始呜呜咽咽开始啼哭,说自己命苦什么的。
这种事见怪不怪,顾长渊冷眼一扫,快手二话不说扒开老妇人,老妇人由两个快手一左一右抓着。
这一下,尸体面部彻底暴露在日光下。
尸体瞪着铜铃大的眼睛,面部扭曲,嘴唇发黑。迟鱼扫了一眼,疑惑的歪了歪头。
按道理说邪祟伤人,应当是附身在其身上,扰乱身体主人意志,等身体主人神识奔溃趁虚而入来达成自己吸取阳气的目的,这种算是聪明的邪祟。
迟鱼不信邪又打出一道灵力,灵力一碰到尸体,如石沉大海,有去无回。
“还挺厉害的。”
以她现在的灵力,没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邪祟扒出来。冒泡扑过去,还惹人瞩目。
顾长渊有武功在身,耳朵比寻常人灵敏,面无表情的让身后的快手把尸体抬走,瞥了她一眼。
“相关人员一并带走。”顾长渊吩咐完,先走一步。
快手腰间挎着刀,按照吩咐一一把老妇人、迟照林还有那个第一时间发现报信的男人孙群,里正不用说,自然要跟着去。
迟照林跟着快手走,迟鱼如脱缰野马,一边惦记着尸体内的邪祟,一边垂涎那纯正气息的男人,混在人群最末尾。
从没出过村的迟鱼紧跟其后,有快手看她脏兮兮瘦瘦小小的,也懒得赶她。
富贵县离村不远,两柱香的时间一群人就呼啦啦进城。
提前得到消息的百姓早就守在衙门口,等着县令审案。
见到眉目清冷又贼好看的顾长渊时,纷纷让开一条道,顾官爷、顾铺头的叫。
顾长渊朝他们点了点头,带人进了衙门。
迟鱼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去,就听见一开口呵斥老妇人的那快手胯刀走了出来,“各位父老乡亲,此案证据不足,延后在审,先回去吧。”
一妇人手挎菜篮,疑惑道:“顾官爷也没有辩出来?”
快手周毅一张脸晒得黝黑,闻言咧嘴一笑:“官爷是人,也要查案找证据,又不是神仙。”
那妇人珊珊一笑,“周快手惯会说笑。”
迟鱼挤到他面前,“那一同带回来的人可说了何时放?”
周毅记得她,那个仿佛话本子看多了要与官爷双修的泥腿子,他笑着抱胸而立,“等案子结了就可回去了。”
“哦。”
迟鱼见堂下跪着的叔父,以及叔父旁边那具尸体,歪着头若有所思。
六月天,尸体不宜久放,现如今只能想办法摸进去,把邪祟收了,就等着那满身纯正之气的人破案了。
那怎么混进去呢?
迟鱼转动眼珠,突然就对上周毅饶有兴致的目光,心生一记。
“我叔父就在里边,我能进去等着吗?”她满脸脏污,一双灵动的双眼期待的看着周毅,眼底还有些祈求。
周毅好笑,百姓也散的差不多,他靠在厚重的门上,“这可是县衙,闲杂人等不能入内。”
想不到这泥腿子还挺机灵的,借叔父之名进衙纠缠老大,小小年纪就有这种小心机。
迟鱼并不知他脑海的想法,退而求其次,“那我可以坐在那等吗?”
她手指的地方是衙内的走廊后方的石头上,离大堂不远不近,也不容易让人一眼看见。
那个地方最近的是那具尸体,不到一丈。
周毅依旧摇头。
“那……”
“周毅,事情都做完了吗?”
她话被清冷的语调打断,顾长渊的一句话让周毅立马站直身体,朝迟鱼挤眉弄眼,一脸神秘的笑进了大门。
铺面而来的纯正气息让迟鱼干枯的灵力得到缓解,她深吸一口气,亮着眼睛,有些期待。
难道他要答应自己双修了?
这纯正气息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家属可回家等候消息,县衙不得入内。”顾长渊挎着刀,越过迟鱼,冷漠道。
迟鱼立马紧跟他的步伐,“我进去坐一会儿就走,大人你通融一下。”
‘唰——’
顾长渊弯刀出鞘,锋利带着铁锈味的弯刀抵在迟鱼的脖子,顾长渊眉目清冷,“我说话从不说第二遍。”
刀抵在脖子,迟鱼还一脸笑容,不怕死的伸出一根手指移开弯刀,“大人别这么凶嘛,这刀剑无眼,仔细伤着。”
别生气,此人是纯正气息拥有者,忍住,把人骗来双修后再报今日之仇!
顾长渊对她的印象还留在一双灵动的眼,见她眼屎还在眼角,眼底闪过嫌弃,冷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句‘还挺厉害的’犹如在耳,现在细想一下,这话定不是在说他。
“大人如果还想破案,就听我一言。”迟鱼运转灵力到指尖,弹开了那弯刀。
顾长渊眼底闪过诧异,随即眉眼凌厉,道:“你知道些什么?”
弯刀被他收回刀鞘,挂回腰间。
“尸体嘴唇发黑,定是吃了什么,你可找仵作一验便知,这个我不多说。”迟鱼老神在在,习惯了那副唯我独尊的语气,“他体内有害人的脏东西,我必须要去收回。”
好说歹说眼前这人都不会让她接近尸体,这副身体又弱又无力,爬墙什么的也行不通,还不如直接说了出来。
“你,你有阴阳眼?!”饶是见多识广的顾长渊也有些震惊。
迟鱼一噎,阴阳眼那么底层的法术能跟她相提并论?在修真界,这种阴阳眼一抓一大把,甚至比阴阳眼更厉害的都不计其数。
这男人,简直就是侮辱自己!
迟鱼气的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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