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林肩背挺直,目光坚定,一字一句,字字击人心:
“言明情况,若有签了死契的愿意去找老爷,便同我一起,待找到我爹,定有重赏!”
她出奇的冷静,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话。
还是那茶农率先反应过来,松了口气,直呼:“是!姑娘所言极是!我这就去叫人!”
看着茶农跑走的背影,入画与书心焦的过来劝人,“姑娘…”
“多说无益。”
江晏林直接堵了她们的话,转而吩咐:“与书,替我找蓑衣来。”
两个丫头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劝慰,“姑娘!太危险了!”
张管家也从震惊中回过神,丧着脸劝她:“姑娘,找老爷还是由我们下人去吧,您先去县里等着,老奴保证一有消息就回禀!”
“我意已决,你们不必相劝。”江晏林无视了他们的劝说,又见丫头一动不动,便自己要去找蓑衣。
几人就这么拉扯劝说的纠结一会儿,那茶农就来回来了。他动作十分利索,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来回话,说现下已经通知到山上的人了。
听说只有三个受过江荀恩惠的茶农愿意找人,现下还在山上呢。
江晏林丝毫不意外这个结果,只淡淡的点头。
雨势又小了些,江晏林的心却越来越着急了,便开口道:“张管家,你留下安抚茶农们。”
她又看向入画和与书,嘱咐道:“你们俩,就跟着张管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