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令一下,下人们不敢怠慢,连忙就去套车了。
江晏林撑着伞下了府门台阶,裙角瞬间就被暴雨打湿。
那报信的来兴想起张管家的嘱咐,想着不能让姑娘太过担心,便跟在她身后苦口婆心的劝慰:
“姑娘您别着急,茶农们说了回来时碰见了老爷,说老爷没去那半山腰!说不准…说不准因为雨太大,他老人家被雨势困在山上了也未可知啊!这暴雨如注,祁门之路太过危险,姑娘不可…”
谁料江晏林根本不吃她这一套,立住脚步,转而问道:“我爹去茶园多久时下的雨?”
来兴被问懵了,不知姑娘为何顾左右而言他,却只好乖乖应答。
“刚去就下了…”他瘪着嘴,有些悻悻,“晌午那会儿打雷,张管家没拦住老爷…”
“茶农见着打雷难道不会回县里吗?!”
江晏林发怒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当众发怒,握着伞的手指狠狠嵌进皮肉,美眸憎恶,脖颈都泛起青筋。
雨声浩大,她也许用尽了全身力气来嘶吼,“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拦不住,临走时我嘱咐的话权当耳旁风了吗!”
江荀临走时,江晏林特意嘱咐了他身边所有的人要保护江荀,不要让他雨天出门,结果还是…结果还是这样!
她怎能不气!
来兴还以为姑娘变回以前那样了,吓得连忙跪下,在满是积水的路上就开始磕头,嘴里不停念叨:“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与书见江晏林心情越来越差,便上前踢了来兴一脚,使了个眼色让他先走远些,免得碍姑娘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