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东西没问题吧?”我一脸怀疑的看着他被绷带勒得从缝隙里挤出来的嘴,还有点红肿。
“现在先吃点清淡的,流食嘛,面条粥那些,他这样也不好吃东西,可以先少量多餐,过两天把上面的绷带拆了就好多了。”护士回答。
“已经可以了,当天就可以回家,比上次好多了。”小震说着。
“嗯,看你爸妈刚这么紧张的现在都回家了,可见你确实没什么需要操心的了。”我说。
“嗨,那是因为他们见识到了亡命鸳鸯的威力,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了呗。”小震说。
“什么?”我不懂。
“就你晕倒那下呗,你是没见飚哥那样,一听你倒了,本来人躺床上好好的,哇塞,那个飞快,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下床的,下巴也不管了,点滴也抽了,一下把你抱起来了要往急诊室跑,他爸妈和他姐,都看呆了,那画面简直感天动地啊……”小震感慨着。
我看着陈飚,他正看着我,眼底带着笑。
“没想到,你这个木乃伊的样子,也这么帅。”我摸了摸他的脸。
“那必须。”他含糊不清的说着,笑意更浓。
“噫~我不该在这儿啊~”小震赶紧躲开。
在点滴快要完了,我准备起身要走,陈飚妈妈就送着鸡汤过来了,盯着我喝了下去,然后扶着陈飚,我们一起出了医院。
在拦的士的时候,陈飚妈妈问着:“你爸问我你今天要不要过生日,我也拿不定主意,你说过不过?”
“啊?你今天生日啊?”我有些意外。
“对啊,今天的比赛就是飚哥给他自己的礼物,没想到……”小震说着低头偷笑了一番,被陈飚拍了个脑袋。
“问你呢,过不过?”陈飚妈妈拍了拍陈飚胳膊。
“过。”陈飚回答。
“那我给你姐打电话,还是让她定个蛋糕。”陈飚妈妈说着就打电话去了。
我第二次和他家人一起坐在饭桌上,加上小震,还是有些许尴尬,特别是在陈飚那个样子没办法多说话的情况下,不过还好有小震在,他一直给他们讲着白天赛场趣闻,王波很感兴趣的应和一下,氛围倒也欢乐。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我感到非常抱歉,之前也从没问过他的生日,为什么没问过呢?
那我们在一起都聊了些啥啊?
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虽然每天和他在一起挺开心的,会聊很多很无聊很没什么意义的事情,还可以乐很久,又或者都不说话,就在一起默默地走着,也不会无聊,和他在一起会很放松,好像我们很熟悉,认识了很多很多年,会感觉很安心,很自在。
所以,才会忘记问他生日?不对,不对不对,我问过,有次我们看到路上有推着婴儿车的阿姨,小孩大概一岁多的样子,肉嘟嘟的,坐在车里睁着圆圆亮亮的眼睛四处张望,小肉手一张一张的,可爱极了。
“他好乖啊,眼睛一直到处看好像周围一切都很新鲜好玩。”我说着。
“嗯。”陈飚也在看那个小孩,眼里带着温柔。
我们站在那儿看了看,他滑过去在小孩面前晃了晃,张牙舞爪的,逗得小孩咯咯直笑。
我也过去,逗了逗小孩,但是小孩比较喜欢陈飚,一直用小肉手指着他,陈飚又开始张牙舞爪逗他,小孩乐的前仆后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