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葭跟木头人没两样,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不以为的她睡着了。
她这种无声的倔比她说话时还令人烦躁,眼看男人刚消下去的火又冲上来,卧室门外及时响起春夏的声音。
“先生,萧九先生说有事禀报。”
“……”
“嗯。”
慕沂一把推开怀里的小人,程葭像个被丢弃的玩具一样扔在床上不管不问。
她背对着他,男人窸窸窣窣在穿衣服,她就抓紧胸前的被子眼睛瞪的红红的,满脑子都是他刚才在床上说的话。
“程葭,你就不能像薄荷欢乖一点?她都理解我,为什么你不能?”
看似一句平凡再简单不过的反问句,却对程葭来说像一把利剑,狠狠插她的心。
她疼的要死。
只要她跟薄荷欢起了争执,不管谁对谁错,慕沂每次都希望是她道歉,来维持两家的交情,以及兄弟之间的和气,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受的委屈,从来没有相信过。
夫妻之间最忌讳的就是不信任,想当初她跟慕年华从高中走到大学,当然避免不了磕磕碰碰,但她跟年华唯一相同点就是信任彼此说的话。
而她跟慕沂……她说什么他都不信,只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可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真,这么简单一个道理他都不懂,他到底懂什么?还是说,他就是想单纯的维护薄荷欢。
也是,毕竟是深爱过的,哪能说忘记就能忘记的。
这一刻,程葭输的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