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煜珩很多时候其实也不想发火的，可面对唐若的时候，就是有点忍不住。
“你是不是非得作死才开心？”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沉得不行。
小姑娘见状很自然地想开口顶回去，然而还没来得及出声，外头便有人敲了门。
“大少爷！”
封煜珩没松手，直接拉着唐若去开门。
下人瞥了眼自家少爷牢牢攥着人的动作，笑道，“老夫人让我来问问，顾小姐喜欢吃些什么，厨房中午好准备。”
于是男人看向她，示意她报几道菜将人应付走。
唐若只能随口报出两三道，待重新关了房门，才平淡对男人道：“我要去洗澡了。”
刚刚下人敲门这事给她提了醒，不能在老宅跟狗东西吵架，得堤防着其他人听墙角才行。
封煜珩没放开，俊脸忍黑沉沉的，“你还没解释。”
小姑娘懒得跟他赌气了，低声开了口，“我把简淮粤惹毛了呗。”
男人皱眉，见她回答得这么干脆又开始有点怀疑了。
明明她刚刚还一点都不松口呢，怎么现在又这么轻易就说了？
唐若见他皱眉半天没松开，压低了声问，“你是想在老宅跟我吵架？你想你们封家那些亲戚集体过来看戏？”
这话出口，男人紧攥的手指终于松了松。
小姑娘这才进了浴室。
女生洗澡的时间要长些，出来时，封煜珩已经坐靠在床上睡着了。看这姿势，大概是等她等睡着的。
他微湿的头发已经全干，好看的眉眼下，又一层很淡的青紫和疲惫。
那是熬了一晚没睡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