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种事真到临头了,才知道戏言终归是戏言,天真幼稚得很。若是能做得了称得上大燕敌国的王的男人,怎么可能简简单单就色令智昏?
就算是有人能让他真色令智昏,她也怕是最不容易做到的,先不说之前连面都没见过,但说她这极为敏感的身份,和还没完全张开还称不上什么倾国倾城的色,就不大够格。
燕灼华轻嗤一声,没再流连于程景宗身上,
算了,过去的人过去的事了,她也马上就要离开了,之后只怕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前尘往事便通通埋葬吧,她懒得再计较,也计较不出什么意义了。
她与秦帅一边寒暄着,一边由他领着往她住处走去。
秦帅作为她继母秦子诺之父,和她可以说是人尽皆知的对敌,但是礼仪上还是要和和气气的,就像亲外公和即将出嫁的外孙女。
秦帅也没有什么暗计。其实从他们秦家来说,对燕灼华甚至梁皇后之前没有什么私人仇恨,敌对和为难都是利益冲突。燕灼华此去突厥,再不会是他们的威胁,反倒能帮他们换几年和平。而且,将来秦子诺的儿子登基,不管之前有什么冲突,大燕作为燕灼华的母国,依旧是燕灼华在突厥最大的靠山与底气,除非燕灼华真想在异国他乡成为一个没有了母国的和亲公主,都不会傻到给他们使绊子。而燕灼华也会是之后他们维持与突厥的和平之间一枚极为重要的棋子。他们不仅没什么需要算计的,甚至不妨略微缓和下关系。
他颇为温和而恭敬地笑着问:“公主一路辛苦了,不知还有什么安排是老臣能帮得上忙的吗?”
燕灼华则直接亲切地更进一步:“外公辛苦了。灼华想先见见突厥来的使臣,然后再见见我们大燕经常与突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