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易本程景宗边上有一句没一句地侃着,看到这情形,不由毒舌道:
“那谁啊?她是来秋狄的还是来春游的?还是说她是来猎场选花魁来了?”
程景宗闻言,扫了一眼那番壮观的景象,没做评论,只淡定地提醒慕容易:
“注意涵养。”
这儿不是军营,不是只有一大群大老爷们儿,随便怎么评论那随军做着特殊营生的姑娘们都行。
哪怕只是彼此间说话,言辞之间也该有点儿礼貌。
季婉约发觉程景宗看向了她,扬着下巴,冲他招牌式地“挑唇一笑”。
程景宗面无波澜,端的事一派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倒是他旁边的慕容易打了个冷颤。
原本程景宗提醒他注意涵养之后,他打算消停来着,但现如今——
圣人云:叔可忍,婶不可忍。
“我告诉你,那姑娘她刚才可是冲我们这个方向笑的,保不准就看上了我们中间哪一个。”
慕容易咂咂嘴。
“我是真同情她看上的那个人。”
慕容易到底不是从小贵族教养的世家贵公子,骨子里那需要给女儿家留面子的含蓄观念微乎其微,因此说这话时也一点儿都没压低音量。
顿时空气中一片安静,在场人人都憋着笑红着脸偷瞄季婉约。
季婉约脸上火辣辣地疼,泪珠顿时盈溢眼眶。
她踌躇了一会儿,最终快速将身上珠宝首饰摘了个干净,一把塞到了可儿手里。
“可儿,我就说不要带这些零碎,你那会儿怎么非要给我往身上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