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别人家的热闹。
安蝉走后,桑茶望着殿外白昼,缓缓站起身朝外走去。
*
“阿茶在做什么?”批阅奏折的凤无泽心情蛮好,欢快地问了一声。
研磨的白越一下子卡住。
“嗯?”察觉不对,凤无泽抬眼,凉凉地瞥了他两眼。
白越又是想要辞职的一天。
但他知道有些事是瞒不住的。
“公主她……去了梨雪宫。”
果不其然,他如愿以偿地感到了凤无泽脸色与气质的变化。
等了半天,原以为自己大概要死一死的白越,却发现,凤无泽什么也没说。
复又低下头,处理着奏折。
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如果忽略他握着狼毫笔的泛白的骨节的话。
这一下,白越甚至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是错。
公主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咋还想着吃两头呢!
就这么死气沉沉了半炷香。
风亦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爷——”
白越可劲朝他使眼色,现下爷正在气头上,咋还不知收敛地跑进来送死呢!
可惜风亦没有发现,在作死的道路上狂奔一去不复返。
使劲喘着气,风亦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不对劲的氛围,上气不接下气地开口。
“公主、公主她去了梨雪宫……”
白越特想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脑门。
爷已经知道了!
你还来送死做什么!
“哦?”
谁知,凤无泽却停了笔,深沉凛冽的眼瞳含着凉薄的笑,绯色唇瓣亲启:“那她去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