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了，如果你在努努力，这个省都会是你的。”
韩谦叹气感叹。
“没那么大的野心啊，饭吃饱就行，衣服不冷就行，要那么多干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结婚，给你送点喜烟和喜糖，林纵横死后我发现我的生活变得很无趣了，咱们俩算计来算计去，你能活着，我很开心。”
冯伦耸肩道。
“这话说的不违心么？现在来想要什么？我最后压箱底的那些东西？”
“不要，就是单纯的过来看看你，以后童谣会去扮演我的角色，她可能会用得着你，我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为难她，我今天来就是这点意思。”
冯伦叹了口气。
“害，所有人都希望你退休，殊不知你退休后，滨海也等于进入了休眠期，会有人请你出来的。”
韩谦苦笑道。
“不出来了，我身边的人为我付出了太多，我可以不在乎我的命，但是我不能不在乎他们的命，有没有什么愿望没有实现的？”
“给崔礼找个媳妇，那个小杨佳不错。”
“呵，小杨佳你就别惦记了，崔礼这边不用你操心了，等结婚的时候我会把录像带过来给你看的，在监狱里面枯燥么？”
“我开始学习日语了，去了一趟新宿，不会日语错过了很多精彩。”
“用我给你找个娘们进来让你爽爽？”
“那感情好。”
最后这四个字说出，可能就是两人的最后一次谈话了，抽了很多烟，喝了很多水，就这么一直到了天黑，韩谦站起身离开监狱，走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冯伦也什么都没问。
如果可以，他们可能会成为朋友，但是世上没有那么多的称心如意，也没有那么多性格分裂的柳笙歌。
点个根烟，拦下车去见程锦。
初见程锦，韩谦傻乎乎的叫人称城市···长，之后才直到这老头儿姓程，程锦给韩谦的帮助不比几个姑娘给的少，这些男性长辈里，算上老古，程锦都是对韩谦最好，帮助最大那一个。
半威胁着拿到东城的土地，搞定了刘光明。
想着想着，车子已经到了程锦家的楼下，走进门，程锦沏了壶茶，轻声笑道。
“怎么了？过来交辞职报告来了？看你这眼睛里都是血丝，这么急干嘛？”
韩谦双手握着茶杯轻声道。
“不是急，是什么时候办什么事儿，今天省里来了那么多人，我也没去招待，也不想去招待，没什么可说的，我又担心他们找你的麻烦，就想着过来和您说说，我真的准备退休了，退休之前让你徇个私，我家要重新盖房子，你给个批条，然后在海边给我批一块地吧，我过去养老。”
程锦叹了口气，笑道。
“你啊！这滨海要是突然少了你韩谦估计会变得很安静，也很枯燥，我也不太明白上面的意思，总之上面有过想要打压你的意思，但一直没出手，我也不了解内幕，下午虞诗词来了，你结婚一共收了不到一百万，她都捐给市里的慈善机构了，你没必要这么谨慎的。”
韩谦抬起头咧嘴笑道。
“我希望的身边的人都平平安安，童谣一直做慈善，烧香拜佛给我求平安，这次我就帮她做了就好了，明天开始，在市里可能就看不到的身影了，前提是我身边的人安全的情况下，这个就要拜托老爷子你了，看在我韩谦这条烂命的份儿上，给他们一点点帮助。”
“今天过来就这点事儿？”
“我在说其他的就是捅破天的事儿了，我也没那个能耐，能把冯伦留在滨海就留在滨海，或许不是所有贪官都是坏的，也不是所有清廉的官员对老百姓都是有用的，老爷子！我···”
韩谦突然低下头，程锦搂过韩谦的肩膀，低声道。
“不急！舍不得就慢慢来，等孩子出生在走。”
韩谦哭的像一个孩子。
他不是圣人，不是没有七情六欲的机器人啊！
艰难的抉择面前，他选择了让身边人平安，清散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