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川晃了晃手中的塑料袋,“给你买了点甜食,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所以都买回来了。”
他一手抱起上官禾,将她放在沙发上,随后将塑料袋放在她的怀里,“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如果没有的话,我再去给你买。”
荀川顺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此刻上官禾眼眶红红的,像是一只受了欺负的小兔子。
他是既心疼又觉得难过。
心疼他的女孩原来也有烦恼。
难过他不能为她分担些什么。
“不用了,这些就已经很好了。”
“阿荀,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任性啊。”
荀川在她身旁坐下,捏了捏她的鼻子,“小孩子就是可以任性一些啊,那么懂事干什么,你又不是没有人宠着你。”
上官禾仰着头看着他,“我刚刚表现的像是一个叛逆的小孩子,我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一个成年人,可是成年人从来不会这样说话的。”
“阿禾,觉得成年人该怎么说话呢?”
“什么话都说一半,叫人去猜,叫人去想,摸不着头脑,模棱两可,给人神秘的感觉。成年人的安全感似乎就来自神秘感。”
“神秘感一旦被剥夺了,好像整个人都被剥光了。”
荀川勾了勾嘴角,将上官禾搂在怀里,“那我做你的衣服好不好?做你的神秘感,做你的安全感。”
“阿荀,你对我太好了,我有些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
上官禾从他的怀抱里再次抬起小脑袋,眼神中充满了求知欲,“我对你有兴趣,对你喜欢,可是阿荀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我,对吧,也没有说过,为什么想要跟我在一起。”
“从来坦诚的人只有我一个人。”
荀川眸色一沉,他不是不想对上官禾坦诚,只是他的经历一般人是不会理解的,所有人都会认为是他的错,他不想去辩解。
辩解在他看来就是变相地承认。
承认是他的过错。
他不觉得是自己的错。
他们都觉得是他的错。
久而久之,他竟也忘记了事情的真相到底是谁的错。
荀川的沉默在上官禾看来是在逃避这个问题,她敛下眼眸中失望的情绪,勉强地扯出一抹笑容,“我想吃脆香米,我看到袋子里面有,能帮我拿一下吗?”
“嗯。”
“你都不需要去工作吗?”
“今天想要休息。”
话音刚落,荀川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李珂的电话,“川哥?闫飞出事了,我现在正在赶往机场,你。”
“我现在过去,如果还有票就给我买一张,如果没有的话,给我买下一趟最早的。”
“嗯。”
荀川挂掉电话,歉意地看着上官禾,“阿禾,闫飞出事了,你之前见过的,我现在要去泰国,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嗯,你去吧。我没事的。”说完,她便扬起一抹微笑。
荀川哪里会看不出来她在假装坚强,可是闫飞那边,他狠了狠心,随即在她唇边落下一吻,“等我回来,你想要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这一次,不管你嫌弃我还是厌恶我,我都会告诉你的。
房间再次陷入了寂静当中。
阳光倾泻撒在她的身上,可是她却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暖。
近来受到控制的疫情小范围的突然爆发,一直窝在家里的上官禾被一通电话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