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惊呼声本来就该和洛言没有一点儿关系的,所以他就只是站在前台所在的位置等待着前台的女孩儿将属于他的卡片还给他,但是还未能够得到那卡片归来的时候,背后就被骤然而起的刺骨杀意刺激的汗毛颤栗起来。
这种几乎濒临到了自己的身边才发觉到的危机感觉导致洛言几乎想也不想的扭动身体侧到了一边,同时脚下在地面连连点动着,在靠着柜台的边缘上转动而过的同时也将自身的正面面对着那背后刺骨的杀意,普一正视,洛言将自己的眉头皱了下去。
这个人...那身上穿着的绫罗绸缎是如此的丝滑柔顺,被分割制作成帅气的衣服,点缀着别样的尊贵华光与条纹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光,黑底的长袍上镶嵌着的宝石先不说,那些看似华丽的金色纹路也不简单啊。
透过风中传达过来的感觉,洛言感受到了那在金色纹路的流淌与构造之中隐含着的强大力量,不用说,这必然又是一件能够起到防护作用的外衣,而能够穿得起这种衣服的人,当然是非富即贵的尊贵身份。
“是你自己了断你的性命,还是要我亲自来取?”
那板着的脸上带着深深的不屑,就好像站在这里对于他是一种亵渎一样,就好像用正眼来看待眼前这个人也是对于他的一种不尊重一样,金黄色的长剑反射着华丽的金色光芒,远远的看过去就像是一把散发着金光的光剑一样。
那其上镶嵌上去的宝石每一颗都能够隐约的感受到蕴含的强大力量,这把剑就插在刚刚洛言站立的地方,深入了几乎一半进入了前台那巨石的基石上,根本不会有人会怀疑这把剑的锋利。
华丽与实用并存,这也是很多人都想要拥有的一把武器了吧,而不是所谓的神物自晦,隐藏自身;这把剑极力高调,好像在和全世界宣布,我就是一把尊贵的神器这样的意思。
洛言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惹到了这种尊贵身份的人,这种几乎只在内城里生活与外城的人没有一点交集的贵族子弟,自己根本不可能见过,哪怕是因为昨天的事情也只不过是在内城睡了一觉罢了,也没有遇到什么人。
但是眼下这家伙就这样堂而皇之的逼杀而来,那份隐含在他那含煞的双眼中剧烈的杀意是做不了假的,而洛言也相信自己的判断,这家伙,就是想杀了自己啊。
“我与你似乎根本没见过吧,为什么要上来就拔剑逼杀?哪怕是战斗也要让我知道为什么而战斗。”
“为什么?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内城诸多王族贵孙都没能被石大家看得上眼,更别说同乘一辆马车将你带回驿馆留夜了,这种事情发生了以后,你觉得我们会不知道,亦或者...放任这件事情继续下去吗?”
微微眯起来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好似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男人,天知道昨天晚上守在驿馆周围的那些各家探子传回来消息之后,到底有多少王族贵孙大发雷霆将手上的酒杯亦或者桌子掀翻?
本来儒雅的气度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任何的儒雅也做不得出来了。
所有的王族贵孙们都没有被石大家看得上眼,偏偏石大家却邀请了一个外城一无所有的平民同乘马车,甚至还留对方在自己下榻的地方过夜,这是不是就是在间接的说明,西圣国内城诸多王族大家,贵公子一样的存在,都不如这样一个区区的贱民?
若是输给了言和慕辰这样的内城有名的青年俊杰,他们还不会多说什么,最多就是抱怨几句罢了,可是这样一个贱民却将他们所有人都比下去,这是放在内城里任何一个大家族的公子都绝对无法忍受的事情。
城府深的,自然是将这件事记下来留待以后有机会再做讨论,做事直接的,则是吩咐手下的人开始去寻找洛言的身份背景与居住地,而无法无天的,则是在天亮以后直接打了上来。
对于他们来说,多说无益,只要取走了这个贱民的性命,那真是来的比什么都要舒坦。
“所以这就是你过来要杀我的理由?啧啧啧...一个可怜的出头鸟啊~”先不说别的,哪怕今天真的死在这里了,只怕那石大家也会将你永远的拉进黑名单里面啊。
也就是说别人尚且还有一丝机会,而你是连一点的可能性都不存在,出头鸟出头鸟,要的就是你这种沉不住气的先跳出来起个头,后面如果出现了事情,就可以全都往出头鸟的头上推啊~
有时候身先士卒的确是值得称赞的事情,但是有时候...也就是一个出头鸟,负责背锅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