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尘叔叔,你等一下不是还要进宫。”凤皓尘看着萧慕尘眉眼间带着些许笑意,“这段时间我一直住在书院里,院长和副院长都会照顾我的。”
萧慕尘想到之前萧帝说的一些话,将目光落在凤皓尘的身上,纵然渝州城的一切他了解得够多,可他总觉得渝州城还隐藏着其他的秘密。
“尘儿,可知晓渝州城的城主是谁?”萧慕尘盯着凤皓尘的眼睛目不专情地询问道,他甚至迫切的想要从凤皓尘的口中得知一些有用的消息。
他当年的行宫并非在渝州城,等到他被凤瑾禾带着进入渝州城时,他才知道渝州城简直就是世外桃源,是他从未见过的景象,可是后来那几年,他却从未见过渝州城的城主,甚至就连管事的都是上任五年的知州凤谚。
凤皓尘看着萧慕尘一脸疑惑地摇摇头,“慕尘叔叔,渝州城还有城主吗?我从小就在渝州城长大,从未见过渝州城的城主啊!”
凤皓尘也不给萧慕尘开口的机会,而是继续开口,“就连爹爹也不认识渝州城的城主,城主是一个人吗?”
萧慕尘抬头揉了揉凤皓尘的脑袋,没有开口说话,他们谈话间马车就已经抵达了岳麓书院,在确定凤皓尘被院长带进书院之后,萧慕尘才转身离开。
“刚才慕尘叔叔询问我渝州城城主的事。”凤皓尘转头看向身边的副院长,在副院长的眼神中,凤皓尘继续开口,“不过你放心,我是不可能把事实告诉给他的。”
副院长听着凤皓尘的话,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你知道就好!毕竟事关你师傅的身份,渝州城城主这件事,基本上除了几个近亲的人知晓之外,无人知晓。”
凤皓尘对着副院长笑着点点头,“我明白,之前祖母也说过这件事,让我不要随便把这件事告诉给别人,副院长师傅她去了何处?”
“应该是回无极门了吧。”副院长想到今日收到的来信笑道,“她让我好好照顾你,过一段时间,他会以另外一个身份重新归来。”
凤瑾禾的身上藏着很多的秘密,甚至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凤皓尘不知道那些秘密到底是何,但是他知道凤瑾禾一辈子都会对他好。
凤皓尘听着副院长的话笑着点点头,“好!我知道。”
萧慕尘在宫门落钥之时回到了皇宫,虽然他在皇城之外有自己的府邸,奈何萧帝的样子似乎想要与他秉烛夜谈。
进宫的路上萧慕尘一直都在思考萧帝的用意,当年萧帝之所以动手,不过就是因为忌惮母族的势力,如今他背后没有显赫的母族,所以才提携他?
若是如此,萧帝为何又要让皇后将他收为养子,凤瑾禾是否和萧帝有所关联?还是说萧帝或者凤瑾禾的背后另有其人?
走进御书房时,萧慕尘就发现萧帝坐在案桌上批阅奏折,看着萧帝的模样,萧慕尘似乎又想起凤瑾禾说过的那些话,成为九五之尊注定要踩着兄弟手足的血。
纵然年少时相信手足之情,可年纪越大,就会越怀疑手足,甚至还会怀疑自己的儿子。
凤瑾禾还甚至给他说了一个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一个皇帝,这个皇帝到了晚年,几位皇子互相争夺帝位,而最后登基称帝的便是这个懂得韬光养晦的皇四子。
“你来了!”萧帝抬头看向站在下面的萧慕尘放下手中的奏折,“老四,你上来看看这些大臣的奏折,看看他们都是如何评论他们不喜欢的东西。”
萧慕尘听从萧帝的吩咐,走到萧帝的身边接过他递过来的奏折,他粗略的扫了一眼就能够大致猜到奏折里面是何内容,无非就是岳麓书院亦或者是他所经历的一些事情。
他们那些看不起他的大臣,甚至还一直拿他的身份说事,反正自从他被皇后收为养子之后这件事就一直没有断过,他们总是会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来弹劾他。
“父皇,这些事情无需放在心上。”萧慕尘对着萧帝轻笑着开口,“他们自然是见不惯我,毕竟我之前在行宫长大,他们都说我的身上带着一股子匪气,又怎可能会喜欢我呢?”
没有给萧帝开口说话的机会,萧慕尘继续开口,“父皇,他们说的其实也没错,我的确一直在外面长大,也的确没有见过大世面。”
萧帝气得将手中的奏折扔到萧慕尘的面前,“纵然你从小在行宫长大,可是你到底还是朕的亲生儿子,岂容他们这般诋毁你?”
萧帝扫了一眼后,在一堆的奏折里终于看见一个顺眼的奏折,他看了一眼落款后,喜上眉梢,他抬头看向萧慕尘,想到之前院长说的那些话,“老四,你是否听过右相之名?”
萧慕尘听着萧帝的话抬头看向他,眉眼间带着几分笑意,“右相?朝堂之上不是只有左相何来的右相?”
萧慕尘顿了顿之后好似想到什么似的开口,“父皇,你该不会该有一个右相吧?”
萧帝看着萧慕尘认真的点点头,“你说得不错!这个右相给了朕很多的提议,他的提议都非常地有建设性,当年朕之所以推广岳麓书院就是因为右相。”
萧帝想到之前让皇后收萧慕尘为养子一事,“其实让皇后收你为养子之事,也是这位右相提出来的,这位右相很好地将权衡利弊分析出来。”
萧帝说着让身边的张远前去寻找之前的右相的那些奏折,因为右相的奏折非常有建设性,所以所有的奏折他都留了下来,“老四,你不是一直都在疑惑朕当年为何会接你回宫吗?”
在萧慕尘的疑惑的目光中,萧帝继续开口道,“那是因为右相和朕提议让你回宫。”
萧慕尘正欲开口,就看见张远把一叠奏折递到萧帝的面前,萧帝从一叠奏折里找出了好几封和萧慕尘有关的奏折。
“你自己看看这些奏折,不得不说右相的建议都让人无法拒绝,他甚至知晓该如何说服朕。”
萧慕尘站在一边接过萧帝递过来的奏折,他将奏折一封一封的看过去,上面的字体全都出自同一个人之手,他甚至在凤瑾禾的之前的房间里似乎就挂着同样一个字体,上面的落款好像就是这种字体。
当时的凤瑾禾是怎么说的来着。
——这就是一个擅长画画的人随手画的。
难不成凤瑾禾口中的这位右相就是如今颇负盛名的画圣?
“老四,朕瞧着你的样子,好似认识这个字体?你在哪里见过?”萧帝看着萧慕尘面上带着几分疑惑。
这种字体独一无二,应该是非常少见,若是说萧慕尘见过那他肯定会非常奇怪。
“父皇,我之前的确是见过这个字体,但那是在画圣的画上。”萧慕尘看着萧帝面色恭敬道,“父皇之前不是很喜欢收藏画圣的那些画作吗?如今不如拿出来对比一番如何?”
萧帝听着萧慕尘的话,想了片刻之后才让张远前去将收集到的几幅画圣的画找来,他们打开其中的一幅《鸟鸣涧》这才发现落款的字体的确是一模一样,不过画圣的落款是凤凰于飞,而右相奏折的落款是凤耘。
“难不成右相之所以不愿意来长安就是因为他还是画圣?”萧帝对着面前的两个相同的字体面露疑惑之色,“还是说从一开始右相根本就无心朝堂?”
“所以说父皇今日寻我前来是为了右相一事?”
萧帝抬头看向萧慕尘,眉眼间打着意思倦怠,“老四,右相这个人是个人才,朕觉得你就应该和这样的人多多接触,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