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家是不是姓赵?”太师走到云谏身边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开口道,“你……”
“我姓云。”云谏看着太师眉眼间仍是带着温润的笑意,“我从小就在渝州城长大,至于你说的赵,我们世代在渝州城,不认识姓赵之人。”
太师的眼神一点一点地黯淡下去,再次抬头看向云谏时,又带着几分疑惑。
“我就说不可能是赵老的孙子。”凤老爷子看着云谏再次仔细地看着他,“如今细看之下就觉得和赵老一点都不像,又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孙子呢。”
“云公子,我们府上马上要举办满月酒,不知道云公子是否能够……”之前的老李看着云谏脸上陪着笑意,“云公子的手艺这么好。”
“抱歉,我已经不做这一行很多年了。今日出山也是因为欠了凤姑娘一个人情。”云谏一脸抱歉地看着老李,“还希望这位大人能够理解。”
云谏的态度不卑不亢,反而笑道,“若是大人真的想要寻找一位厨师,御品轩的厨师也可,他们都师承于我,出自一脉。”
“真没有想到云公子年纪轻轻竟然已经有这番作为,我就说为何口味与御品轩的口味差不多,却没有想到竟然都是出自云公子的手艺。”另外一个人再次开口,“莫不是御品轩乃是云公子名下的产业?”
云谏看着他们面上露出一个笑容,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就好像默认了御品轩是他的一样。
凤瑾禾看着云谏低着头唇边闪过一丝笑意。
这厢,他们把丁氏抬到琴瑟居之后就没有人再去管她了,最后还是绿翘请了大夫帮助丁氏医治,在确定丁氏没有大碍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夫人,你终于醒了?”绿翘看着丁氏面露关切之色,“她们那边的宴会也已经差不多结束了。”
丁氏的眼中闪过一道暗芒,当即披上一件外套就向外面走去,因为客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所以府上的丫鬟都在收拾东西。
丁氏拿起旁边的石头对着一个小丫鬟就砸了过去,小丫头捂着头赶紧跑开。
等到凤老爷子他们走到客厅时,就看见丁氏手中拿着砖头,面露凶狠之色。
“丁氏,你在干什么!”凤老爷子看着丁氏训斥道,“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做出这样的事?”
“凤瑾禾,你这个贱人!”丁氏拿着砖头对着凤瑾禾就扔了过去,所幸凤瑾禾躲避得及时这才逃过一劫。
“凤瑾禾,你就应该去死!”丁氏继续拿着手边的砖头对着凤瑾禾扔过去,“如果不是你,侯府的掌家人还是我!我才是侯府的大夫人,秦氏算什么!”
丁氏这话一出,让众位的脸色又黑了几分,尤其是秦氏,她盯着丁氏看了半晌,也没有看出丁氏的任何端倪。
“凤瑾禾,你根本就不是老爷的亲生女儿!你就是一个野种,你就应该和陆知意那个贱人一起死在那场大火里。”丁氏目露凶光,那个样子恨不得想要将凤瑾禾千刀万剐,“你知道你娘亲当年是怎么死的吗?”
“是被我一刀捅死的!因为你和凤瑾恒根本就不是老爷的亲生子女!”丁氏好像发了疯一般的口不择言,“老爷也知道这件事,就是她放了烧了你们所在别庄,而你就应该跟陆知意那个贱人一起葬身火海!”
凤老爷子听到这句话,又将目光落在凤瑾禾的身上,不仅如此,他们的目光全都落在凤瑾禾和凤瑾恒的身上。
凤瑾恒之前已经从丁氏和凤谦的谈话中知晓这件事,而他将目光落在凤瑾禾身上,她就那样站在人群中动也不动,好像没有受到任何流言蜚语的影响。
“爹,祖父!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吧!其实当年杀了陆知意的人就是我和夫君,还有李氏,因为陆知意那个贱人所怀的孩子根本不是老爷的。”丁氏面上带着一丝疯狂,“我这些年对凤瑾恒好就是为了想要用他来报复凤瑾禾,你们知道为何凤瑾恒会这样信任我吗?
那是因为我骗他说用了心头血给他治病,这个傻乎乎的人竟然还相信我!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就算是有,也轮不到他凤瑾恒的身上!”丁氏指着凤瑾恒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
“爹,你真的以为老爷这些年去寻过凤瑾禾的踪迹吗?他根本就没有,他怎么会容忍一个野种出现在他的面前。”丁氏说着就放肆大笑,“凤瑾禾你就是一个野种,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爹的下落!”
丁氏整个人好像疯癫一样,看着他们继续开口,“之前绑架凤瑾依的人是我,想要杀了凤瑾禾的人也是我,我甚至还给凤瑾恒下毒,让他一辈子都没有子嗣。
春香知道吗?春香是我买来送给凤瑾恒的一个药人,而他一辈子都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那样到时候瑾修就是侯府唯一的继承人!只有我的孩子才是侯府正统的继承人,凤瑾恒和凤瑾恒都是野种,都是来路不明的人!他们都应该死,都应该死!”
丁氏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边的凤老爷子就猛地吐出一口血来,他倒在地上整个人抽搐几下之后就彻底晕了过去。
而那边的丁氏还在口不择言地说着一些话,只可惜再也没有人听她说话了,最后还是凤烨命人将丁氏打晕扔进柴房这件事才彻底作罢。
凤烨将目光落在凤瑾禾的身上,一双眸子中闪过一丝痛楚。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最后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