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很奇怪,陈诚的致命伤不在胸口,也不在脖子,而是在脸上,他的脸被咬去了一大半,那惨状完全可以用面目全非来形容。
夜星辰心里有一道疑问,“既然陈诚被咬去大半个脸,那你们是怎样确定他的身份?”
蓝鸿之与陈诚是同僚,又经常呆在一块,他自然是很熟悉的。
“因为陈大人的右手是六指,所以下官能确定,殿下,这就是狼人行凶,以前也曾有过两个案子,也是被狼人所杀害,那死状就跟陈府护院们一模一样,而且其中一例,还有目击证人。”
夜星辰又翻了一页,案宗记录,案发当晚竟然没有一人听到异常,夜星辰不由得奇怪,杀了六十五人,怎会没有惨叫声。
“当天晚上,就没有人听到什么动静吗?钱捕头,你家离陈府不远,也没听到一丁点动静?”
钱捕头已没有之前那般难受,他说道:“因为那天是陈大人孙子的满月酒,许多的人都喝得醉醺醺的,也包括我自己,我回到家里倒在床上就睡死过去了。”
夜星辰皱眉,他翻看了下案宗,其中的一页确定记录了当晚的情况。
那天是陈诚的孙子满月,他办了一场盛大的宴席,把朝廷的大半官员,还有几条街的百姓都请去了,估摸有上百张桌子,宴席亥时就结束,而案发时是丑时。
就算外面的百姓睡沉了,可照理说陈府的人不可能那么快休息的啊,毕竟上百张桌子要收拾。
案宗也记录,陈府当晚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这么说来,丑时陈府的下人们应该还没有睡觉,可为什么没有人逃出来?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案子离现在已过去了快一个月,尸体早已入土,陈府也早被雨水洗刷,看案宗也没什么特别有用的线索,这让夜星辰有些担忧,觉得这案子甚是棘手。
情杀,仇杀,还是谋财害命?
可陈府里的钱财并没有拿走,就连当天收到的贺礼,也没有带走,这说明不是为财,更何况,一般为财的也不会杀人全家啊!
“蓝大人,陈诚这人平时待人如何?可有仇人?”
蓝鸿之知道夜星辰才回京城,对朝廷的官员都不熟悉,那也很正常。
“陈大人为官十多年,为人正直,待人和善,从不与人吵架,他哪会有什么仇人。”
夜星辰撇撇嘴,陈诚可是刑部尚书,刑部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犯人的地狱,他能做到为人和善不吵吵?那还真是奇了怪了。
蓝鸿之似乎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他尴尬地笑了笑,“要说仇人,那只有牢里的犯人了。”
夜星辰又问道:“那他在外面可有什么相好的?”
蓝鸿之嘿嘿一笑,“陈大人家里有三位小妾,个个都貌美如花,哪还会去外面偷吃,更何况他每天只忙公务,根本没有时间去寻花问柳。”
夜星辰突然话锋一转,“本王听说蓝大人以前也住在幽关城,还听说你娶了两个小妾,不知你可有时间寻花问柳啊!”
蓝鸿之闻言,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