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匆匆吃过饭后,陈月月自己回陈家庄,小言收拾碗筷,而白勇则带着蓝飞烟往军营的方向奔去,因为蓝飞烟不会骑马,所以只能与白勇共骑一匹。
当他们路过那片辽阔的土地时,蓝飞烟奇怪地问道:“勇哥,这附近又没有百姓居住,怎么还有这么大一片土地?”
“这是少将军带人开荒出来的,一来是让他们有事做,二来,是想自给自足,不能单单依靠朝廷发的军粮过日子。”
蓝飞烟指着就近的一些地,道:“可这上面什么也没种,多可惜啊!”
白勇笑了起来,谁都知道可惜,可少将军说了想种点不一样的东西,至于要种什么,谁也不知道。
而且这些地瘦的很,少将军让人每天拖着马粪过来,养肥些才好用。
“这是旱地,种不了水稻,所以只能先养肥一下地,你看到那一边没有,那边已经种上了好些的豆子,还有胡瓜之类的。”
蓝飞烟感叹,这地方就是豆子多。
没过多久,两人已来到了营房前,守门的人见是白勇,自然不敢阻拦。
进了军营后,有许多人都奇怪地望着蓝飞烟,得亏有白勇在她身旁,这些人才不敢上前。
白勇领着她往一处较为偏僻的营房走去。门口的牢头看到白勇,还有他身旁的蓝飞烟时,诧异地说道:“白老弟,你怎么来?这位小姑娘是?”
白勇冲他笑道:“她是少将军的朋友,我们想进去问点事。”
牢头露出为难的神色,“白老弟,这恐怕不行,你也知道这里的规矩,若是没有少将军的命令,任谁也不能进去,而且,郑校尉正在里头审犯人呢,更不好打扰他了。”
这里的人都跟人精似的,无非是看白勇才跟着夜星辰没几天,才会这般说,若是换作无为,只怕屁都不敢放一个。
蓝飞烟笑道:“这位大哥,我们有少将军的口喻,这就是信物。”
说完,从袖子里掏出那柄玉扇来。
牢头见了玉扇,立马换了副嘴脸,“白老弟怎的不早说,这有少将军的信物,自然能进去,不过,两位可要小心了,今天郑校尉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他又凑到白勇耳边,小声说道:“听说郑校尉上次回去,把他婆娘抓奸在床,当场就把那奸夫给杀了。”
白勇一愣,随即道了声谢,与蓝飞烟往里走去。
几乎所有的地牢都一样,这里依旧是阴冷潮湿,暗淡无光,不过,这里不似衙门的牢房关押那么多人,这一处只有不到十个犯人。
两人还未走进去,便听到一阵粗鲁的叫骂声。
“他娘的,要不是看在你曾经是我们兄弟的份上,老子早就让你生不如死了,李允,你还是赶紧从实招来,李彪到底怎么死的。”
白勇一听这话,就知道,肯定是郑校尉在审迅疑犯,这郑校尉下手狠毒,审迅起犯人来就是往死里整,在营里是出了名的鬼阎王,白勇有些迟疑,该不该制止蓝飞烟入内,因为他怕蓝飞烟看到那些血腥的场面会害怕。
蓝飞烟回头见他停下脚步,急忙上前拉着他袖子,“勇哥,你磨磨蹭蹭做什么呢?咱们赶紧进去啊!”
“飞烟,进去前,你得有个心理准备,郑校尉这人最是喜欢折磨犯人,所以你一会看到犯人的惨样,可别害怕。”
蓝飞烟刚刚听到里面的声音,也有了些许准备,她深吸了口气,道:“我知道了,谢谢勇哥提醒。”
白勇无奈,只得领着她继续往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