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乱生矣!”
那新魔皇本欲责此二人竟然如此不知礼法,听此言后大惊,将手一挥,众宫女皆退去,对二人曰:
“何乱乎?智王起兵乎?勇王起兵乎?”
“皆非也,乃是人族起兵,昔时替先皇拉龙舟之三十万苦力纤夫,在黄州妖言惑众,蛊惑造反。”
那魔皇听了此言后,大松一口气,曰:
“二位大人太过谨慎,小题大作也,人族造反常事耳,彼人族被吾族夺了江山,贬为奴隶,怎肯甘心,若非为了留下人族为吾族贡献粮米财帛女子,早将之屠绝矣!彼不甘又有何用,彼等手上无利刀剑戟,强弓硬弩,良马神雕,虽是不甘,但若与朝廷相抗,不亦如鸡卵击石,蜻蜓撼柱乎?着江南州巡抚发兵讨之可也。”
“陛下,不可大意也,据报,监督黄州苦力之述慎部已全部受戮,黄州城已被反贼狡计赚开,那人族反贼已夺取了黄州城粮库,武库,且据传黄州武库中有足以武装五十万五行神兵之装备,我朝开国之初夺取黄州之时,因此类装备不适合我族兵士使用,所以放于此处未做任何处理。
黄州城中只余四千兵士退入黄州府衙之中,据险固守待援,人族反贼已非昔日手无寸兵之奴隶,乃是衣甲兵器整齐之五行神兵也。”
那魔皇听二人之言后,哈哈大笑曰:
“汝二人一管户部,一管吏部,果是量才而用,皆是不知兵之人也。彼苦力乃乌合之众耳,怯懦不堪,纵手中有前朝五行神兵装备,又能何为,汝二人皆是书生,未识武功法术,若先皇赐那小法相功之秘籍给汝?汝能十天半月习之乎?熟练使用乎?与人搏斗乎?
彼三十万之众,竟然无法击破一区区只四千人防守之弹丸府衙,一叶知秋,其战力如何凭此可知也!若五尺顽童,纵手持震天弓、戮龙宝剑又有何用?彼能仗此神器与一成人搏而胜之乎,汝等无须多虑。
传朕圣旨,封江南州巡抚陵睢为平贼将军,发金陵城中全部兵马往黄州击之,金陵守卫之责,着金陵郡守发金陵城中吾族百姓为兵士守之可也,吾再从京中发雕奴三十助那陵睢,破黄州必矣。”
那二人本欲再言,但彼等亦知,此时在皇上心中,最大祸患非是人族造反也,乃是智、勇二王。名为兄弟,实如仇敌,此时大一朝中表面虽然风平浪静,然若从京师派出重兵前去黄州围剿,那北冥之兵突然发难,则何以当之?此去黄州足有二千余里,若是步卒从黄州返回保卫京师,恐京师早破矣,所以二人亦不敢再言,心中只能祈盼黄州反贼确如皇上所言,乃乌合之众,一击则破。
且说那江南州巡抚收到京师圣旨,及京师中派来助战之三十名雕奴后,因有皇上明旨,彼倒是有了主意,立即着椎靳发动金陵城中魔族百姓为军士。
这金陵城乃是天下第二大城,仅次于京师,城中足有百万百姓,其中亦是有约七成乃人族,三成乃魔族,但即使如此,亦足有三十万魔族百姓,去除老弱妇幼,仍足有青壮十万,那椎靳恐反贼势大,金陵难守,竟发动六万百姓为兵士,着三万随自己守城,三万随陵睢前往黄州平灭反贼。
然如此从京师一来一往,又在城中发动百姓为兵士,接手城防。大军出动之前又是准备粮草战具,足足半月余,才一切安排妥当,从那金陵发出八万人马,诈称十万,步骑齐出,浩浩荡荡杀向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