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爱民的反应,邵遥不动声色地抬了抬眉首。
只接着道:“这画是他画的,他说这个和您长得很像的人,是他走丢的师父。”
说着,女人突然目光幽幽地盯向他,“老叔,你是不是有什么失散多年的兄弟?还是说……”
“哎呀,乡里谁不知道,你老叔我是三代单传的独苗来的!”
瞧着邵遥那满眼的狐疑,杨爱民不禁连连摇头,“所以我没兄弟,更不可能认什么奇怪的徒弟的啊。”
“……也是。”
邵遥微皱着眉心,下意识地点点头。
彼时,一直站在门边的白靳,倒是突然迈步走过来,俊脸倏地凑到了杨爱民面前。
又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小伙子,你干嘛这样看我啊?”
“……”
白靳没说话,只紧紧抿着绯薄双唇,漂亮的桃花眸不断地在杨爱民的大脸盘子上游移来回。
瞧了好一会儿,他又直起身子,转到了杨爱民身后。
尔后微弯下腰,又凑到杨爱民的后脖颈处,继续观察着。
半晌后,邵遥只见男人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朝她望了过来。
脸上挂着小小的失落,“恩人,寡人认错人了。”
说着,白靳撇了撇嘴,抬起修长手指,指着杨爱民的后脖颈,继续道,“师父后脖子上有三颗并排的红色小痣,这位老叔并没有,所以他并非寡人的师父。”
“不过,老叔为何会长得与师父如此相似呢……”
男人不懂地蹙起锋眉,偏头思虑着。
片刻后,他那双桃花眸却倏然晶亮,不禁又小跑回邵遥身边,兴冲冲地给她咬耳朵,“恩人恩人,你说老叔他,会不会是国师的后代子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