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分钟,5分钟,10分钟过去。
池默没有等到潘金金的开口,摇了摇头;解铃还须系铃人,不管是不是总要试一下,就当积一份善德了。
南无阿弥陀佛,玉皇大帝善哉。
……
“嗯?稀客啊…”
“池总这么晚来电,有何贵干?”
京都某个高端会所,正在享受美女技艺服务,中和昨晚被恶心的荀明腾手机突然嗡嗡震动,一瞧,呦呵。
“腾总,明人不说暗话,潘金金应该是你的手笔吧,挺卑鄙的。”
“什么潘金金?”荀明腾矢口否认,摇头笑道:“大晚上来电,叨咕这些有的没的,讲点我能听懂的。”
听筒里,池默呵笑声传来,“就知道你不会承认!反正不管是不是,我就当潘金金是你安排的,如果腾总想要洗清我对你误解,办法也很简单…”
“找出真正的幕后主谋,如何?”
荀明腾笑了,“笑话,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帮你?”
“池总,大晚上的就别开玩笑了,我可不认为你打这电话是要跟我叙旧联络感情,直接点,别兜圈子。”
“腾总痛快。”听筒里,池默笑声唏嘘,“潘金金的状态很不好,抑郁自杀倾向明显,如此逼迫一个无辜的女子,不是大丈夫所为,有失气度。”
“人在做,天在看,一个疯狂的女人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真的。”
“这样,我可以不就此事给腾总你低个头、赔杯酒,算你赢一局;剩下的较量我们商场上再继续,如何?”
“胡言乱语!”荀明腾摇头嗤笑。
“我看池总今晚真是喝多了,净说一些没有头绪的胡话,算了,等哪天再来京都时再聊吧;时间不早了,池总早点休息,希望下次相谈愉快哈…”
电话挂断,荀明腾嘴角轻笑,呵。
倒也是个爷们。
该硬的硬,该软的也软。
楚仙穹事情上硬是不低头,面对一个诬陷自己另加陌生的女人,倒是软了一颗善心,但好心,未必是好事。
潘金金肚里,有妇之夫的孩子,生下来未尝不是两个家庭的灾难。
为什么能确定是有妇之夫的?
废话,三个男人两个是结了婚有家庭的,概率上讲,当然更高。
如果不是,当初潘金金又何必?
思绪回转,荀明腾注意力重新回到正在埋首服务的技师,通透。
还是真女人爽,昨晚那个半妖。
艹,真特么闹心。
……
“我刚刚打了个电话,应该是联络主使你的幕后,不用紧张,这一块我能帮你担一担,还有其它的没?”
重新回到屋内,池默笑呵呵开口。
听言,潘金金有点紧绷的身子微微放松,扭头凝视池默,不语。
“如果没有想说的,我就走了…”
池默也不强求,不说就不说吧,最后孩子留不留,也跟他无关。
可就在起身,欲要离去之际。
“池总,想听一个故事吗。”
潘金金靠坐在床头,扭头望着窗外星空,淡声徐徐,“有一个从小就很叛逆的女孩子,她很向往外面的世界,不甘心乡村人一辈子,自命不凡。”
“一个野鸡大学勉强毕业后,凭借还算可以的样貌,终于来到了一个也算是繁华的省会城市;这里灯红酒绿,这里朝气蓬勃,这里青春洋溢…”
“可是这里,没有家,孤独。”
“直到有一天,一个自信幽默的男人出现,意外邂逅,不是灰姑娘与王子的唯美爱情,是这个社会的血淋淋现实,是一个有妇之夫与青春少女…”
池默静静倾听,知道女孩是谁。
“女孩的愿望其实很简单,就是想要一个归宿,但这却是要牺牲另一个女人的归宿,鱼和熊掌难以兼得。”
“于是,女孩在逐渐郁气之中,酒后堕落了,除了跟那个男人之外,也经常会跟其他男人;因为不孕体质,那些男人们都很肮脏、丑陋、邪恶…”
“直到再有一天,孕气突然降临,但女孩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
“她怕,怕是那个男人的,也怕是其他男人的,不知所措;后来,医院的手术室外,被一个陌生人谈话…”
“反正是要打掉的,但打掉之前如果还能挣一笔不菲的外快,女孩想想也未尝不可;就这样,后续的故事网上都知道了,池总,你没有录音吧…”
最后半句,潘金金突然扭头俏皮。
呃,好吧,池默还真没有。
“女孩与某人有约定,孩子是不能留的,否则后果未知;还有一点,如果孩子是那个有妇之夫的,两个家庭的灾难如何解决,日后又如何面对?”
“就算生下抱回老家,那孩子一辈子不认亲生父亲,是否正确?”
“这个孩子,牵扯了一系列的麻烦,一辈子的麻烦,是个错误。”
“既然是错误,就不能再继续…”
……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