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瑟吐了好半天,重新上妆,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并下了决定,让靳珩来背这个锅。
出了卫生间时,发现靳珩等在外面。
花瑟换上笑容,迎了上去。“阿珩,你怎么过来了?”
靳珩揽过她的腰,悉心地问:“不舒服吗?进去那么久?”
花瑟敛着眸子,遮去眼底的冷漠和寒凉。10%的股份换来一个体贴的未婚夫,呵呵,很好。“阿珩,陪我在花园走走可以吗?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靳珩说好。
靳家的花园很大,占地有四亩,修剪成欧式的几何园林。待到无人处,花瑟从靳珩怀中挣脱了出来。“阿珩,订婚是我父母的意思,如果你不愿意,我绝不会勉强。就算你要和我分手,我也毫无怨言。”说着,花瑟的眼泪已经落了出来,唇更艳,眼更怜。
靳珩讶异,大脑快速转动,“瑟瑟,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花瑟哭的更凶,楚楚动人,“阿珩,你到现在还不肯和我说实话吗?那一夜你是不是去见了素千蕙?你既然喜欢她,放不下她,何必答应和我的婚事?”
靳珩一时语塞,凝视着她的娇艳红唇,“瑟瑟,我确实见了素千蕙,但什么都没发生。你信我吗?”
“信,我信!”花瑟扑在靳珩怀里,嘤嘤地哭。“就算你骗我,我也希望你永远不要让我知道真相。阿珩,我爱你爱到了失去自我,不敢想象没有你,我怎么办。”
脸上犹自挂着泪痕,花瑟踮起脚尖,去亲他的嘴角。
靳珩本又想起了那天她脖子上的红痕,本能排斥,轻推着她,“瑟瑟,你的口红……会花。”
花瑟恍然,心如死灰,“其实,你还没有原谅我。那就算了吧。即便订了婚,你心存芥蒂,我们也不会幸福。”
她决绝,转身。靳珩拉住她,不让她走。他明白他的归宿,在于联姻。
“阿珩,你到底想怎么样?接受我,还是放我走?”花瑟下了最后通牒。
靳珩一滑一带,已将她揽入怀中。捧着她的脸,尝她的口红。花瑟的手指在作乱,解他的扣子。
“瑟瑟,不要,”生怕她会误会,靳珩又解释一句,“被佣人们看到,会损了你的清誉。”
花瑟不听,眼睛里藏着钩子,很勾人,“阿珩,这样以天为盖,以地为庐,如此罗曼蒂克,我很喜欢…”
确实浪漫,在这广阔的草坪,在这多情的刺绣园林,美人娇靥如画。
“阿珩,爱我吗?想我吗?”花瑟的声音适时响起。靳珩将她抱起,放到了几何迷宫的园林里。
花瑟小心翼翼,护着自己的肚子,时间很短,匆匆而止,她却觉得漫长如一个世纪。脑海里反复唤着念着一句话,“花园,花园,神秘而美丽。”
花瑟和靳珩是十指相扣着回来的。两家父母看着儿女相亲相爱,都很满意。
靳江说道:“珩儿、瑟瑟,我们已经商定,订婚仪式在十一举行,明年四月春暖花开举办正式婚礼。”
两个人相视一眼,微笑。
关于花靳两家的订婚,占据了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与此同时,花瑟将就任花氏CEO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The Insider》杂志总部,袁牧盯着电脑屏幕,这铺天的报道让他眼睛刺痛。那个给他快乐、让他感受人生巅峰的女子,即将嫁作他人妇。
总编康城亲自到了袁牧工位,郑重地交代:“阿牧啊,这次所有媒体都在盯着花家,你的老东家也试图拿到花瑟小姐的一手报道,我们不能输。我记得花小姐当初很赏识你,只要你拿到她的独家采访,主编的位置就归你了。”
现在袁牧的职位是资深编辑,距离主编还有很远的距离。“放心总编,我一定全力以赴。”
然而,连着打了花氏集团很多电话,都没有得到反馈,他去花氏总部蹲了几天,才发现媒体人快把花氏围堵地水泄不通。而花氏谢绝了所有媒体的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