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拖三。
这会又看着王爷流口水,有什么好流的?自家夫君,想要,直接上去啃就是。
晏姻哦了一声,想起正事,跳到李钧面前,调皮的给他福了福身,“王爷,妾身给您道喜了。”
李钧收了剑,这一个月来晏姻一直躲着他,在院里远远看见他都是绕着道走,便是撞了个正脸也是头一低招呼都不打就过去了,整日只关在静月阁专心等万花楼的妈妈给她送好消息来。
观她这欢喜的模样,怕是有好消息了。
但他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万花楼的姑娘本王要不起。”李钧开口就是这句。
晏姻戚了一声,还说不提万花楼呢,他自己提得倒好,但现在不是跟他较真的时候,要想卫云娘顺利进门,还得靠哄。
“不是万花楼的姑娘,是好人家的女儿,人已经在茶楼等你了,你快随我去相看相看,保证你喜欢。”
说着,晏姻拉了李钧的手就将他往外拽。
她那只葇荑素手堪堪触及李钧的指尖,李钧就似被锐物刺着般,手指不自觉的弹了弹,随之,如蚂蚁轻噬的麻痒感直达心尖,想挠又挠不到。
让人心烦,烦过,又觉畅快。
这种感觉与握白虎的手不同。
李钧俊脸微微一热,握紧了晏姻的手,料想这回她不敢再戏耍于他。
出门,白虎照例跟在晏姻后面上马车,被李钧喊住,“白虎,你去请赵棘明日来陪本王下棋。”
“是,不过王妃胆小,离不得属下,属下送王妃去茶楼回来再顺路去请赵将军。”
白虎一边说一边爬进车内坐好,正要拿晏姻的宫绦绑在手上,忽打了个激楞,顿觉周身寒凉四溢,他权当要变天。
抬头看时,不经意瞥见同样跟上车来的李钧两道目光如冰棱子戳了他一眼,似要将他速冻成一尊冰雕。
“呵呵,王爷,您今日不骑马么?”
白虎扯着两撇干笑问已经在车内端坐的李钧,手上也没空着,迅速将本要绑在自己手上的宫绦绑在了他手上。
“不骑,马累了需要休息。”李钧答着,见手上的宫绦已经绑好,脸色缓和了许多。
白虎呵呵笑着回了声王爷您真体贴,赶紧就要下去,晏姻又将他拉住,“你下去作何,不护着我安全了?”
“属下得去赵将军府上,王爷护您。”
王爷想与王妃独处,白虎再没这点眼力劲就不配做王爷的长史侍卫。
晏姻瞟眼上下瞅了瞅李钧,不以为然对白虎道,“你武功在天圣朝排第三,他呢,排第几呀?”
“第一。”白虎不敢妄语,答得认真。
晏姻哽了哽脖子,似吃了颗没熟的葡萄,从嘴里酸到心里,偷偷狠剜李钧一眼,这厮模样俊,武功好,出身又高,天下便宜都被他一人占尽。
因妒生气,晏姻戚了一声,“才第一,也没什么可挑的,本妃将就用他吧。”
李钧笑了,“如此委屈王妃了。”
晏姻嗯嗯两声,抓紧了手里的宫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