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程娇面上不动声色，神经却忍不住绷紧了，不自觉的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
突然，她听到身后传来西慕易的喊声，下意识的转头去看。
“小心！”
这一转身，立刻瞪大了眼睛，只见陈玉正站在西慕易的身后，手中不知是从哪里寻来的火枪。眼见陈玉要扣动扳机，程娇来不及多想，急忙跑过去拉开西慕易，将她挡到了自己的身后。
“阿姐……”
四周一片安静，陈玉扣动了扳机，可火枪却并没有子弹。
还不待程娇松口气，突然身体僵硬下来，她松开抱着西慕易的手，低着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腹部。
那里，有一把刀，直直的插入她的腹部。
“为……为什么？”
程娇看着脸上还带着一丝软糯表情的西慕易，一瞬间，有什么原本不清晰的东西，豁然开朗了……
白清荷说，母皇不是北陵的人杀的。
她一直在怀疑，除了西秋锦外，还有其他人动手的痕迹。
先是西秋锦，再是南辰御，每当她想要怀疑另有其人时，便恰好有一个人的证据摆在了她面前。
却原来……却原来……
程娇眨了眨因为失血过多，而模糊的双眼，握住西慕易的手腕：“易儿……”
“帮阿姐……帮阿姐……救出……西流萤……”
撑着最后一口气，程娇说出了这句话。
“阿姐可能还不知道吧，”西慕易轻笑一声，贴在程娇的耳边道：“西流萤啊，已经死在皇城街道上了。”
“阿姐放心，若您这般喜欢她，阿易便将你们葬在一处，也算是全了我们的姐弟情谊了。”
程娇怔怔的看着西慕易脸上的笑，他看起来还是那般乖巧稚嫩的模样，只是那眼眸中的野心再也掩藏不住了。
这才是……母皇一直所说的，合格的帝皇吧？
程娇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皮越来越沉重，最终……陷入了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