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按照规矩,何家财突破王铠境后,至少会给他分配1-3号这个区间的沉眠体,但是突破一周了,艾三山都没有任何表示。
何家财不是没去找过对方,但每次对方的托词都是沉眠体紧张,需要耐心等待。
魇铠施楚陡然提起这个问题,无疑是在何家财的心口上扎了一刀,他面色阴沉,目光冰冷的盯着对方。
“你什么意思?”
“呵!何家财你要明白,我们是魇铠武者不假,但想得到就要付出,你用脑子想想,从你来了这星城主堂,你做过什么贡献?”
“每次有行动任务安排给你,你总有各种理由推三阻四,你的魇之力修炼不易,其他人就容易?”
魇铠施楚目露讥讽之色,寒声冷笑,“只想索取,不想付出,艾三山还会给你资源吗?”
何家财瞳孔猛缩,默然不语,就这么盯着魇铠施楚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觉醒的王铠境能力只告诉过你,是你告诉了艾三山?”
魇铠施楚冷笑,“对!”
对方应的这般痛快,何家财却冷静下来,目光剧烈的闪烁着,突然道:“你这是决定跟艾三山混在一起了?”
“何家财,你没有脑子吗?”
魇铠施楚一脸无语的瞪着他,“你只是个王铠境,而我也差不了多少,咱们现在是在人家的屋檐下,你低一下头能死吗?”
“把你的身份摆正了,行吗?”
“突破王铠境后,你有些心态失衡了,你没发现吗?”
“等什么时候,我们的修为可以蔑视一切,制定规则,你再把你这一套摆出来,懂吗?”
“不管如何,现在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靳冷当初直奔此地而已,肯定有他的目的和原因,你要记住,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蠢货!”
低骂一声,魇铠施楚转身而去,何家财杵在原地,目光冰冷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影,片刻后还是跟了上去。
几分钟后,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内,魇神众星城主堂堂主艾三山靠在巨大而舒服的软椅之内笑眯眯的望着走进来的两人。
“呦,老何来了,不知有什么事啊?”
何家财心头一抽,臭骂者这个死娘炮,面上却露出微笑道:“听施楚讲堂主发现外围有异常,何某前来相助,我突破王铠境时觉醒一能力,可侦查方圆十里之内的梦铠武者。”
艾三山眼睛一亮,从软椅上跳起,大笑着来到何家财身前大力的鼓掌道:“好啊,老何你这能力简直太好了,既然如此,你现在就侦查一下吧!”
话已经说出口,何家财也算是有点魄力,毫不拖泥带水的应道:“好!请堂主稍候。”
话落,七块黝黑的魇铠浮现,其中六块覆盖在他的左右双臂,一块覆盖在胸前,左手铠闪过一抹暗光。
随即站在身旁的艾三山和魇铠施楚面色微变,一道微不可查的波纹以何家财为中心快速的向四面八方散播而去。
与此同时,何家财的体内,心核中两颗漆黑的星辰内魇之力快速的消耗着,当波纹扩散至方圆五里之地时,一颗星耗空。
仅仅几秒钟的功夫,两颗星内的魇之力耗尽,广袤的心核之内,只有一颗星还存在魇之力,但尚未蓄满。
在紧闭双眼的何家财的意识中,随着波纹的散播,一切平静,但波纹散播至五里之地时,意识中出现了一个个的光点,那光点如同烛火大小,粗略一数竟有上百个之多。
何家财面色大变,还不待他开口说些什么,这波纹扫到了七里之地时,四个如同脸盆大小的亮白色光点突然出现在意识之中。
随之出现的还有八个西瓜大小的亮白色光点,何家财大骇失色,猛的睁开眼骇然颤声道:“不好……”
“说!”
艾三山阴柔的面容冷厉起来,急声喝道:“什么发现?”
“炎黄殿来袭!至少有四名王铠境,八名将铠境,还有上百的兵铠境,已经包围了基地!”
惊骇恐惧之下,何家财惶急的说道:“我们快逃吧!”
他是真的恐惧了,若是大战一起,他至于不足一星的魇之力,一旦耗尽,那岂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他可不相信身旁两人会救自己。
“不行,这么逃出去,我们是自投罗网!”
艾三山面露虽面露惊惧之色,但却没有明显的慌乱,其目光快速闪烁着,呼吸之间看向魇铠施楚道:“施楚兄弟,我们必须制造混乱,才能乘乱逃走。”
“这地上,有很多普通人,我早就预防了这一天,地上被我埋藏了很多炸药,我按动控制开关,上面就会一片混乱,那些炎黄殿的伪君子不会放任普通人不管。”
魇铠施楚目光幽冷,“然后呢?计划!”
“靳冷肯定完了!来袭的肯定是井宿的人马,但井宿没有四名王铠境,所以其中有外援,所以让其他人从主通道冲出去,我们从秘密通道离开。”
“好!”
于是,急速御空而下的程刚四人就看到了地面上冲天而起的火光和轰鸣声,目光敏锐的他还看到了随着轰鸣声抛飞的人影。
那些都只是普通人啊!
最后瞥了一眼外面的一片哀嚎之声,程刚怒瞪着双眼冲进了被和延坤击碎红色大门的仓库。
里面是一个如地下停车场通道一般的向下通道,四人御空疾飞,刚进入一半,深处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
“杀!”
数不清的身穿魇铠的武者握着各种兵器冲了出来,如潮水一般涌向四人,此时外面另一架战机上的八名将铠境梦铠武者才堪堪落地。
“杀!不要停留,跟我冲!”
和延坤厉吼一声,手中长锤猛然挥舞,如同大旋风一般刮起腥风血雨。
“哞……哞哞哞!”
一连四声低沉的龙吟,四条青龙虚影落在和延坤、华均和李阳以及程刚自己身上。
做着这个同时,程刚手中的龙骨大剑毫不停留的从一名兵铠境的魇铠武者腰间斩过,留下一个切面光滑血涌不止的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