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允言听完扶风的讲述,又再三叮嘱她这段期间不用再管旁的事情,一定要保证水玲珑平安无事。扶风磕头领命,趁着天色未明,快速地返回南风国的营地。
“公子,您不觉得这事儿让人摸不着头脑吗?”
允言明白雨慢的意思,他的第一反应与雨慢差不多。
最初他下令让扶风去保护玲珑公主,完全是出于为岩镜棠着想的本能。
会盟也罢、订亲也好,按照两国的仪制和会盟的程序,会进行很多有对抗性的活动,保允言为防公主身上发生什么闪失,连累岩镜棠的面子上不好看。
使用毁掉女儿家清白的手段,着实出乎保允言的意料。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或是了不得的阴谋,令这一宵小敢于对堂堂王室嫡公主做出下作之事?
保允言在帐篷中来回踱步思想个中缘由。突然,扶风提到的几个信息在他的脑海中闪回,将先后发生的这些事情串联起来,允言似乎有了答案。
“雨慢,你传我的命令,派咱们在雄州最得力的人手到西城去一趟,一定要查清楚那人到底还在不在原处。另外再派人去查查欧阳仁甫的背景底细。”
“公子,难道你怀疑是那人在背后搞鬼?”
“十有八九就是他,当然最好还是要做实。虽然我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更隐秘的目的,最起码苏驸马府的事情还有今晚意欲**公主的事情都是冲着兄长来的。尽管我们不知道驸马府的事情他是何时、因为何种缘由介入的,兄长拜访了苏驸马府、关注穆濂与苏小姐的婚事,结果一波三折,驸马府倒了,苏小姐差点儿就要老死深宫;玲珑公主马上就要成为兄长的未婚妻,倘若她在婚前就……女皇十有八九会向咱们北岩隐瞒此事,待兄长和公主完婚,做下坏事或是知道这件事的人再来揭露,你说兄长届时该如何自处?”
雨慢点点头,回应道:“扶风刚刚提到,她很确定今晚这人和当日打伤她的是同一个人、他们身上都有一股淡淡的芊芊草的味道。再加上驸马私生女的供词,她说有个叫什么流星公子给她出的主意……”
“而这个流星公子的所做所为、哪怕是芝麻大点儿的机会,但凡能让兄长不痛快,他都不放过,且此人现在就混迹在南风……等等……哈哈哈,我怎么忘了水清颍这个老家伙,那人可是他的亲侄儿呀。哼,咱们以为两国日益交好,可以用摆在台面上的方法处理雪魄生意,结果水清颍这般人还在想要剑走偏锋,甚至还收留了兄长的对头星。”
“他们要搞事情,我们也不必再心慈手软,我亲自去一趟!”
“去吧,水清颍身边的是不是那人,最起码可以肯定一点的是流星公子和欧阳仁甫是一个人,有机会能治一死就不要留活口,兄长那里我日后自有办法解释。”
“是!少主,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我会快去快回的。”
流星公子气急败坏地回到自己帐篷,没想到水清颍正在里面等他。
“你大晚上的穿成这样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