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松昨天上街遇到了陈罗成,当时他说谭雪回来了。
“你不是在香梨沟吗?”
闫松跟爷爷奶奶长大,后来赶上上山下乡,他被分到了临河县香梨沟生产队。
也是巧,闫松的父母是上海人,六十年代到了马架子乡一直没回去。
一家三口分了两个地方,而机缘巧合下,闫松分到了香梨沟生产大队。
虽然不在一个地方,可一家人总算不是天南海北了。
后来,闫松因为工作出色,调到了乡里。
就跟父母团聚了,在后来,他父亲生病,瘫痪在床,闫松就一直没回香梨沟。
这些事,她都是听陈罗成说的。
闫松不知道谭雪想什么,他多年之后再次见到谭雪,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更确切的说,分开了这么多年,闫松其实对谭雪已经没有感觉。
过去的一幕也浮现在了闫松的眼前。
闫松想到了初中时代,那时还年少不懂事,对谭雪产生了懵懂的爱。
他和谭雪是初中同学,赶上那次变革,谭雪和他被分到了马家屯和香梨沟生产队。
只是她因为特殊情况,谭雪一年前从马家屯生产大队调回了城里,闫松其实不知道谭雪已经离开了,为啥又回来了。
陈罗成说谭雪回来了,并没说啥原因,而今天的场合,好像也不适合问谭雪为啥回来。
谭雪左右看看,“你在乡里上班挺好的。”
上学时候的闫松并不出奇,学习也一般,只是没想到,同学之中就闫松在乡里上班,成了公家人。
“你坐,”闫松回过神来后,看向谭雪身边的男人,“这位是?”
谭雪又说道,“我二姨夫。”
男人五十多岁,憨厚的一笑,闫松也礼貌的一笑。
“闫松,我有点事求你。”
闫松道,“咱们都是老同学了,别说求不求的,有啥事说吧。”
谭雪这样客气,闫松还有些不习惯。
单位这时候人很多,虽然办公室就闫松一个人,可谭雪还是觉得在屋里说不合适,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
谭雪让他二姨夫到外面去,然后她让闫松跟她到一旁说话。
或许是比较机密的话,闫松也跟着谭雪到了走廊的尽头,这是一个死角,没人过来,说啥也不怕来往人听到。
谭雪犹豫的说道,“这事吧,还挺复杂。””
闫松笑笑,谭雪继续说道,“我二姨夫这不是退休了吗?上个月民政部门有政策,我二姨夫是符合的,只是不知道咋的,就没他的钱。”
闫松问道,“没去民政部门找吗?”
“去了,人家说我二姨夫档案里记录了当年他犯过的错……”
谭雪没说犯啥错,闫松也不能问,看谭雪的神情有些为难,闫松只能等谭雪自己说出来。
片刻后,谭雪说道,“不是犯法,你别误会,就是当年化成分时……其实化错了,后来给平了,只是好像说档案还记着,民政部门每年给他的补助,好像是领不了。”
闫松明白了,谭雪这样说的就是为了看档案,可这不是其它事,闫松有些为难。
“谭雪,我们单位有规定,内部档案不能外传阅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