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着这么多社员的面就敢造次,看来,他们眼里根本就没有法纪。
“赵虎,赵豹,人家说的是实情,你们难道不承认吗?”
“我承认什么?”赵虎翻了翻眼皮说道,“我就是没干!”
“你没干,你跑什么?赵虎,我告诉你,就你们踩秧苗的事,这往大了说是影响国家收购粮食,破坏农业生产,往小了说,你们这是糟蹋粮食,是有罪的,不管哪种情况,大队都要对你们进行处罚。”
赵源宗脸上青筋暴起,气的脸都红了。
赵源宗觉得以前就是自己心太软,没处理好这个一直横插在他心口的问题。
赵家三兄弟的势力不小,两个生产大队的小青年都听赵虎的。
因为赵虎学过功夫,在少林寺带过一年,就常以习武之人自居。
其实,赵源宗所知道的并不是这样的。
当年赵虎是去过少林寺,只是还没等到跟大师傅学习武术呢,就因为偷村民的鸡被村民绑着告到主持那去。
主持一看这人根骨不干净,不适合在寺庙住下去,就给了他一些钱,打发他走了。
他便又回到了河山村。
只是回来就鸟枪换炮了,然后就仗着自己去过少林寺,学过几招三脚猫功夫就以武人自居。
赵虎带着大队的小青年天天走街串巷,偷鸡摸狗不干正事,整的大队乌烟瘴气。
多少回赵源宗想收拾赵虎但是都没有狠下心来。
就这样,让他们的势力越来越大,眼见着已经超出了他的管辖范围,不服他管了。
现在是出工有工分,不出工就没工分。
但是一到年底,到各家统计工分算钱的时候,赵秀芬带着三个儿子必保是要到大队部闹。
今年,赵源宗绝不会在让赵秀芬这号人得逞了。
对他们纵容,其实就是对社员的不公。
大家都一样出工,付出劳动才得工分,而他们想不劳而获,社员是敢怒不敢言。
他是大队长,在助长这种不正之风,那他这个大队长当的就有些失职了。
“对于处理你们的决定,是我和大队部支委一起研究的,决定扣除你们家半年工分,还有把北边那五亩地的秧苗插完。”
一听说干活,赵虎不服气的说道,“大队长,扣工分就够了,还插秧?”
“你们凭啥不能干?一天好吃懒做,还想按照过去的方法混工分呢?”
赵豹会看脸色,一看赵源宗这次是来真的,不是口头警告,赵豹害怕了。
“大队长,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就这一次,饶了我们吧?”赵豹看赵源宗铁了心要罚他们,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赵豹,你还有怕的时候?你多厉害啊,社员天天下地干活,就你们特殊可以不出工,你不出工就算了,还到地里破坏秧苗,这是绝对不能忍的。”
养猪的林茅山站在人群里一直看着,他问旁边的木匠赵占福,“大队长今天挺奇怪啊?”
“哪里奇怪了?”
“这是啥意思,是要批赵家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