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会舍弃谁?
别说是自家祖母了,哪怕是东府的那位,也是谁能带来的利益大,她站哪边的。
只要谢若宁拿不出那镯子,那么,无论自己说什么,她必须得受着。
可哪里知道,晚香的线报居然有误。
谢若宁居然拿出了那对镯子。
等等,那镯子会不会是假的?
毕竟,自己手里的那对也是假的。
自己能造假?
谢若宁会不造假?
木棉见谢若婉露出迟疑的神色,便对袁老太道,“听说是您老人家当年送给贵府小姐的生辰礼物吧?
那么,想来您是认识的。
不如,您认认?”
袁老太笑了笑点头称好,上前之后仔细观察了一番,又把那镯子放到了手里掂了掂。
然后才很是冷静的说道,“我这孙女出生的时候六斤六两。
所以那时候我让人定制的两只镯子,每只都是六两六钱重。
刚才拿手里的感觉吧,唔,确实挺沉的。”
两位王府的“天使”对看了一眼,很是无语。
其实木棉刚才这么说吧,也是给谢家东府一个落台阶罢了。
毕竟,按照现在的证据看来,和西府的那位是压根没半点关系。
换了是聪明的当家老太太,那就趁机帮人家撇清关系好了。
本来就是你家孙女的错,还非得扯上侄孙女。
可袁老太却偏不。
不说是不是同一只,也不说花色款式,只说重量。
行么,反正那位做手镯师父的徒弟也要到了,到时候让人家看呗。
纪谢氏看了眼自己的弟妹,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开始低头捻起佛珠来。
一边的谢若宁也有样学样,低头默诵经文。
至于谢若婉则是一脸恨意的瞪着谢若宁。
纪谢氏在谢若宁的一边,自然也感受到了谢若婉那仇视的目光,心里不由得感慨起来。
原先,她对这个谢若婉还是比较喜欢的,长得喜庆,又是嫡出,还得了贵人的青眼。
她虽然觉得女孩子家家的太过出风头不好。
不过,年轻的时候,谁不是想着往上爬不是?
往上爬可以,但是,别踩着别人,甚至是有血亲的人上位。
这点,她是十分之不耻的。
她之所以愿意出手帮助谢若宁撒谎,一方面,自然是受皇太孙所托。
另一方面,也是看出了谢若宁所做的一切布置,只不过是为了还击。
只要谢若婉在镇南王妃面前不扯出谢若宁来。
那么,其实谢若宁所有的布置就全部白布置了。
只可惜,现在所有的一切,全部成了最有力“指证”谢若婉说谎的证据。
之前谢若宁所做的一切布置,她都看在眼里。
比方说,有新近做的衣裳,谢若宁便会让红霜拿竹秆子悬挂在小佛堂里熏着。
从府外回来,每次都穿上那被熏过的衣裳。
所以,她从里到外,都会有佛堂的檀香味儿,毕竟,衣服挂哪儿熏一整天了。
又比方说,让她其中一个丫头努力模仿她的笔迹写佛经。
每天写,反正那丫头的工作,就是写写写,别的啥也不用干。
至于她自己则会每天背下少量的佛经谒语。
用她的话来说,量不在多,能过关就行,毕竟不是庵堂的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