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媛闻言,眼睛一红,眼泪几乎马上就要掉下来。
我蹙了蹙眉:“提审司是做什么的?”
镶玉道:“是审问犯人的地方,而且还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犯人,真正的重犯,肯定早就下压刑部大牢了,而她爹的那个案子,本来就子虚乌有,栽赃陷害,更别提她那个大才子哥哥,天生就体弱多病,如今在教坊司已经一个多星期了,若再不救出来,真的就来不及了。”
品媛眼神坚定的望着镶玉,哽咽道:“镶玉,你不必冒险,你给我画一张提审司的地图,我自己去。”
金镶玉道:“那怎么行,我们是好姐妹,当初月黑风高下,咱俩一个头磕在地上,发了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今你遇上了此等难事,我金镶玉岂有贪生怕死不帮之理?品媛,你以后跟我莫要说这种混账话,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品媛哭道:“镶玉,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谢你跟烈姑娘。”
我突然瞪大了眼?谢我?从何谈起啊?我可从没答应过要帮你去救人,这凤品媛还真会随杆往上爬。
镶玉豪气道:“不客气,你别看柔茵一副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模样,其实她才是咱们当中最厉害的,她一肚子鬼主意,咱们劫狱这件事,只要有她帮咱们布局计划,再加上咱俩的身手,再带上那个叫恒春的,保证万无一失。”
说罢,她们两个彼此面对面的点了点头,然后一同瞪着亮晶晶的眼望向我。
我此时坐在原地就一个想法:如果我犯了罪,法律可以制裁我,为什么老天爷要让我认识金镶玉!
我咽了口唾沫,撇了她们俩一眼,艰难道:“劫狱这种事,没那么容易吧?”
镶玉道:“是提审司,不是大狱,一共侍卫也就十几个人,而且提审司的位置在衙门附近,衙门的侍卫晚上都收工回家了,整个衙门除了打更的跟看门的,根本就没人。凭借我跟品媛的功夫,在加上你那个武功不错的恒春,劫狱这件事是很有把握的,而且提审司的犯人基本都是无身份地位,且无关紧要的牵连犯,在那劫个人出来,有什么难的?”
镶玉见我还是忐忑不安,继续说服我道:“而且我跟我爹不止一次去过提审司,对那里的布置路线,如数家珍,你放心好了,这次劫狱肯定万无一失。”
我眨了眨眼对镶玉道:“你说里面关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牵连犯?”
镶玉一怔,随即马上点头道:“对啊。”
我道:“既然无关紧要,那若死了一两个,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事?”
镶玉点头:“正是如此,所以品媛他哥在里面,肯定不会有人在乎他的生死,我们才着急,要尽快劫狱将他哥救出来。”
我转头对品媛道:“说说你哥,有什么特点没?”
品媛一怔,吱吱呜呜道:“我哥他……很瘦,很高,一副文弱书生像,皮肤很白。”
我点点头,又问道:“长的怎么样?”
品媛又一怔,望着我的神色怪怪的,喃喃道:“我哥长的极好,我记事起,就有许多人夸他好看。”
我心思百转,对她们俩道:“劫狱这件事先放一放,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法子,给人救出来。”
镶玉眨眨眼:“除了劫狱还有别的法子?”
我无奈道:“你这个性子啊,什么事情都想着以暴制暴,只要是事,就有人在运作,只要有人运作,就肯定有捷径可以走。”
镶玉懵懵懂懂的望着我,还是一副不理解的样子,但是凤品媛就很明显就比她聪明许多,很容易就上了我的路,凤品媛眼前一亮:“烈姑娘,可是有什么门路?”
我笑道:“我去试试看吧。”
品媛握住镶玉的手道:“镶玉,我觉得我们应该相信烈姑娘,我觉得她比我们聪明。”
镶玉点头赞同道:“你说这点我不跟你争,她确实特聪明,那就这样,柔茵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救人如救火,一定要抓紧办妥。”
这金镶玉……开始给我下命令了。
我眼珠转了转道:“还有一件事,我刚才就想跟你们说。”
金镶玉喝了口茶道:“什么事?”
我沉声道:“边疆告急,莽荒王率大军压境了。”
镶玉闻言,‘噗’的一口茶都喷在桌子上,大吼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