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就要嫁人吗…
罢了,天意如此。
她刚才说什么?盖头?
徒南柳睁开眼睛,看了看花轿,拢共就这么大的地方,一眼就看到了落在脚边的红盖头。
徒南柳烦躁地捡起来,随便盖在了头上。
嫁就嫁吧,也不知这原主遭了什么罪,居然死在了花轿里。
徒南柳自嘲地笑笑,正了正衣领,端坐好。
“瑞王府到——”
花轿送入张灯结彩的瑞王府,停在了院中,院落上空,略过两道极快的黑影,悄无声息,无人探查。
“爷,花轿进府了,是否…”
“别跟丢了。”
两道黑影一前一后,追着前方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来到了华裳城最大的青楼后院。
马车上跳下一个人,身上懒懒披着一套烫金黑袍,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根玉龙簪松松地挽着。
那男子一下车,就窜向郊外,脚步极快,三两下便没了人影。
“爷!跟丢了!”
被喊爷的这位主子气定神闲,一手提起身边的暗卫,飞跃上了树梢。
“燕奕轩的轻功了得,我们远远跟着就好。”
“是,爷。”
三个身影刷刷地从树梢上飞过,脚尖踩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就像夜里孤傲的风,撩的郊外的树木摇头晃脑,心不安也不静。
最终,燕奕轩停在了一个山头的破亭子里,止步的那个瞬间,发间的玉龙簪落在了脚边,发出清脆的回音。
凉风卷残叶,燕奕轩长发纷飞。
亭子里,早已有个戴面具的女子正在等着他。
女子一身劲装,长剑在手,高高束起的马尾在风中张扬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