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可棫咳出一口血后,缓缓睁开眼睛。
“想跑?”翟豪白衣胜雪,灵气缭绕。他站在可棫身边,一手搂住可棫的纤腰,一手提剑直指地上被气刃削得皮开肉绽的乌乙雕,义正词严道:“大胆孽畜!拿命来!”
那可棫终于清醒过来,如水双瞳望着身边这个,如仙人般超凡脱俗的翩翩君子,痴了一晌。片刻后才感觉到不妥,发觉自己竟然被那钢筋铁骨般的手臂搂抱在他滚烫的胸膛处,不禁脸上一红,急急要站直身子。
“姑娘莫动,小心恶鸟伤到你。”翟豪语气温柔沉稳,像冬日暖阳般温暖舒适。
可棫可能是想到了被装进袖笼里的可怕情形,也或者是想到了别的,果然一动不动。即便脸红得要钻进领子里,也任由翟豪搂抱着。
唉,翟豪这一波操作看得鄢阳只想叹气,“骚包。”她心里暗骂道。
乌乙雕眼见被两个修士压着打,恐怕难逃一死,他眼珠一转,一股黑煞暴风腾空而起,同时,一丝微不可见的黑烟朝反方向的玄刀门内窜去。
“不好!”鄢阳身上是有避煞符的,可是地上和草屋里的女子们,还有可棫和空上派两个修士没有。若她们沾到煞气不死也伤,今天就算白忙活了。
“五行隔绝阵!”熟能生巧,鄢阳瞬间就布了隔绝阵,将自己和乌乙雕隔绝在大阵里,这样煞气就无法伤害到其他人。
她阵设得及时,却也没能抓住飞走的那一缕。
“外面的就交给你们俩了!”鄢阳眼角看见,那些玄刀门的弟子们,早就人人手持利刃,围在战场外围,蠢蠢欲动。
他们打斗这么大的动静,玄刀门内若还不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是死绝了。
鄢阳在大阵内扔出铜匣子,收集好那些弥漫的煞气后,再去看那乌乙雕。
乌乙雕已经毫无生机。
“怎么这就死了?”鄢阳本来打算与之再战,却见它一动不动地躺在地面上。待她上前查看时,那乌乙雕已七窍流血,魂神俱灭,仅剩一副干枯皮囊。
“原来是只阴兽。”鄢阳早听师父讲过,有一些道人最喜修炼阴神,将阴神依附于豢养的阴兽身上,就好像多了一个自己一样。而阴兽多是修道者用法诀从小驯养,服用符箓长大,与豢养者心灵相通。最终,豢养者能够侵占阴兽魂魄,将阴兽身体占为己有。这一种阴兽尚且保持着一部分自身的魂魄。
可也有成年的灵兽被捕获,遇到强大的阴神,直接被杀死魂魄,夺走身体的。
乌乙雕显然就是后者。
乌乙雕尸身在此,可藏身于其中的阴神却逃走了。
鄢阳吸收完它尸身上的煞气后,便将那乌乙雕的尸身切了切,放进储物袋中,毕竟它的皮,毛,肉,血,骨,都是上等的制符材料。
让人奇怪的是,鄢阳发现在乌乙雕的头颅中竟然被种了一颗花生大小的墨玉!那墨玉煞气逼人,鄢阳为了避免误伤,直接将其丢进了铜匣子。
江堂主身体精壮有力,显然也是有些修为的,但听了手下人的描述,心里自知,这种等级的打斗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参与。
他望向隔壁屋子,道,“道长,现在,该如何是好?”
那游丝一般的声音喘息道:“该死!要是贫道肉身尚在,怎么会吃这种亏?!可惜了,功亏一篑,如若不然,老夫此时就不必躲藏在……该死!如今只能另寻他路……”乌乙雕还是实力太弱,不及自身肉体的万分之一。
“道长莫气,”江堂主斜昧着一双闪动精光的双眼,安慰道,“不过是坏了一个阴兽,再养一只不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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