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张强开始怀了,主要是他刚才进教室时,也留意到陈小安的模样。
双眼通红,脸色一会红一会发白,时不时的还颤抖几下,是生病的征兆啊。
再加上陈小安上道的右手捂头,一脸痛苦模样,张强忍不住问道:“我进教室时你为什么不说?”
“我以为自己能坚持完张老师这节课。”陈小安勉强解释。
张强有点信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毕竟他刚接手这批新生才一个月,大家还处在磨合期,他是真不希望自己班里出现一个扎眼的刺头。
再说了,有没有生病,去医务室让医生瞧瞧不就知道。
生了病更好,师生一家亲,免伤和气。
不是?
对不起,你老爸老妈的电话号码我可知道。
“你先去医务室,看完病后,到办公室找我。”张强挥挥手,示意陈小安赶紧走人,却保留了秋后算账的权利。
“谢谢张老师。”陈小安课桌也懒得扶,果断闪人。
一走出教学楼,陈小安是恨不得第一时间,就赶到彩票站兑现奖金。
近5000万的奖金啊!
多少人努力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不好好的潇洒人生,还上什么学?!
毕竟一个本科大学生,就算给资本家们做牛做马一辈子,也休想拿到如此多的工资?
当然,不上学,那是不可能的。
非被爸妈打死不可。
医务室也必须去,老班也得摆平。
拿定了主意,陈小直接奔医务室去。
学校的医务室基本差不多,又是上课时间,显得特冷清。
陈小安走进去时,医务室里唯一的男医生正在刷小视频,看到陈小安走进来,他都有些惊讶:“同学,哪里不舒服?”
“我脑壳疼?”
陈小安决定按照刚才的剧本走。
“是感冒了吧?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嗓子发痒不?鼻子塞吗?”
“我就是脑壳疼。”
“可能是感冒引起的头疼!来,先量一下温度,有没有发烧。”校医挺专业的拿出个电子温度计,嘀一下给陈小安量了体温。
“还好,你并没有发烧,一点小感冒,我先给你开点药。”
“药吃下,我脑壳就不疼了吗?”陈小安问道。
男医生看陈小安一脸认真的表情,这模样,不像疼得好厉害:“同学,治病需要一个过程,得慢慢好。”
“可是我脑壳真的好疼,要不,你给我打一针。”陈小安道。
男医生脸当时就黑了,自己一个校医,开点感冒药,偶尔处理一下小伤口,已经是尽职尽债了,针是万万不能乱打的。
“同学,打针虽然见效快,但这是相比吃药,一样是需要一个过程。”
“就没有一针打下去,立即止疼的?”
有啊!吗啡!
见效奇快,几分钟就止疼。
问题是你特么敢打么?
这个时候,男医生哪还不明白,眼前的学生是故意借病逃课,难怪在上课时间跑来医务室。
可问题是他还拿陈小安没法。
因为脑子是一个好东西,各种神经错综复杂,要求哪一根筋搭错了,都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同学,我觉得你脑壳疼估计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你最好去市医院看。恰好我一个师兄,就是神经科的主治医生,跟郊区的仁爱精神病院有联系,保准能治好你脑壳疼。”
校医果断给陈小安开证明。
陈小安闻言,人就懵了!
这是骂我神经病啊!
“对了,现在很多脑肿瘤,都是由于脑壳疼引起,所以你一定要个心里准备,最好是通知你的家长。”校医直接将证明扔给陈小安,挥挥手,示意他赶紧去就医,似乎晚了就来不及。
我特么…算你狠!
我不就是装病逃课吗?你居然诅咒我脑肿瘤!
看在那5000万奖金的面子上,这次我愿谅你了。
陈小安黑着脸拿起证明转身就走,知道这事自己理亏,他也不敢闹,谁知道他会不会通知老爸老妈来学校领人。
所幸证明拿到了,陈小安立即赶往办公室。
看过校医开的证明后,老班没为难他,心情不错的直接给他批假,然后示意他赶紧去看病。
等陈小安离开办公室,张强喜笑颜开从自己钱包里掏出一张彩票,反反复复对了位于第三注上面的数字6、19、23、12、9、24。
再看后面的注数。
三注。
6+0。
二等奖。
张强的心啊,扑通扑通的乱跳,这期的二等单注奖金63384元。
再乘于3是多少?
十九万零一百五二元。
哪怕上完税,一辆宝来稳了。
“早就想把那辆破桑换掉,这下终于有钱了。要不,趁现在就去兑奖去?”张强有些迫不及待,毕竟人生第一次中奖,而且还是价值小20万的二等奖,他是完全有兴奋的理由。
再说自己中的也不是一等奖,端什么端,兑现了才是王道。
张强没有犹豫,起身收拾了下,便走出办公楼,驾着他那辆开了快八年的破桑就往彩票站赶。
三中附近就有家体彩,十来分钟的路程,两个红绿灯的功夫,张强就抵达彩票站。
定了定神后,张强就走进彩票站。
这个时间,彩票站的人不多,张强根本不用排队,走到窗口,正准备拿出彩票兑奖,他身子突然被人撞了一下,然后耳边响起一个声音:“麻烦让让!等我先兑奖。”
我靠,什么人啊,这么没素质?
没看到我在兑奖么?再说,我干嘛让你?
“不过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张强念头转动间,偏头一看,下意识脱口而出:“陈小安。”
“咦!张老师,你也来这里看病吗?”
什么叫心里慌得一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