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张广美实在是个大忙人,别说是周永和这个外孙女了,估计连她丈夫,凤兮现在的便宜外公柳青川也并不一定每天都能见到这位妻子。
凤兮不是正主,也不想站在自己的立场去过多苛责张广美。
反正正主对这位外婆都心无芥蒂,她自然也不会生过多的心思。
现在老爷子要为她做主,张广美也要为她做主,凤兮自然来者不拒。
何况,她也只是顺应柳幼殊对自己爱女周永和的心意,又谈何逼迫周先兆?
本来就很是尴尬的柳老爷子和周老太太,此时听着张广美这番话就越发尴尬了,虽然事情不是他们做的,但周先兆做的,身为母亲身为外公,和他们做的又有多大的区别?
刚才周先扬是没反应过来。
回神过来,见张广美这么刺人,他心里也不舒服:
“大舅母,话不是这样说。永和在周家一向被我们老太太疼着,要说她欺负人我信,但你说我们欺负她,这话就有些不地道了。这整个周家,就算老太太受委屈,永和也不能受委屈。”
“是嘛?”
张广美拉长了音调,“大外甥你误会舅母了......”
她看了看周老太太,“要说大姐是疼爱永和的,这话我肯定信,但我也没说你们欺负她,但是有一人,就是你那先兆弟弟,他是实实在在欺了我们永和,你不能因为是他大哥就替他说话,再且说了,你说我们都逼迫先兆,谁逼他现在?”
“大舅母您现在不是吗?”
周先扬语气淡淡,“幼殊表妹是您女儿没错,但她进周家门也多年,和先兆是共同扶持的夫妻,当年也是信任先兆,这才将遗产交给他帮忙管理。按理说,永和成年了,那笔遗产是应该交到她的手里才是,但她一向被家中溺爱,连花钱都没个数,幼殊那么大一笔遗产突然让永和管着,要是有个闪失,我们整个周家怎么能对得起表妹留下的这份心意?”
这话说得张广美都气笑了。
“是周家对不起我女儿留下这份心意,还是周先兆对不起幼殊留下的这份心意?先扬啊,大姐先前可是给过你们先兆弟弟时间的,现在时间到交不出账,还要找青和来帮忙说项,你身为周氏集团的CEO,不可能不懂这其中代表的是什么吧?”
周先扬当然懂。
就是因为懂,这才要据理力争。
在他看来,幼殊表妹留下的遗产肯定是永和侄女的。
但不管是永和侄女,还是弟弟先兆,一笔都写不出那个周字。
只是父女之间的小问题,实在没必要上升到周柳两家的争端。
说来说去,要是侄女没那么执拗,这事情估计现在也不是这样了。
周先扬忍不住给侄女投了一个很幽怨的眼神。
凤兮看得都醉醉的。
这个便宜大伯父难道是年纪大了,人老昏聩不成?
是周先兆这个便宜父亲做错了事情,为什么要她这个‘受害者’来承担?!
张广美也看到他看外孙女那个眼神了。
忙将凤兮拨到身后,挡住了那道目光:
“大外甥,你可是周氏集团赫赫有名的CEO,你经验老到,我这外孙女年纪小,你可别将人吓坏了,不然的话......”
她语气里满是威胁。
明显已经是很不高兴了,“当年我能让你先兆弟弟浑浑噩噩的在床上躺大半个月,今儿我也能打折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