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城隍庙中,我见了那合道半仙遗留的气机之后,才是陡然惊觉,若是这蜃珠上,还有十二元辰中的合道半仙所遗留的手段,又当如何?”
“那合道半仙,岂不是就顺藤摸瓜的,找到你我跟前?”
“思前想后,无奈之下,我也只好是以师门秘法,请来了师门前辈。”
“我本以为,来的只会是一位普通师叔,哪想到会是这位执法长老亲至?”
“这不,我那蜃珠,也是被宣师叔,以一道法术,给强换了去。”
“可是叫我好生心痛!”徐求道脸上,也是一副郁闷的神色。
“罢了,不说这个了。”太攀带着后怕之色,心有余悸的道,“还是说说徐道兄,你先前,在那城隍庙中可有所得?”
……
确认徐求道已经从城隍庙中察知了黾池县之变的一部分真相以后,太攀便是孤身回了长安城,打算在别府当中静修一番,同时也筹备一些祭炼法器兵刃的宝材,之后,再往帝国各处游历,参加黄河边的战事,以求精进,只是,才刚刚踏进长安城的地界,太攀就被人拦了下来。
相互查验了身份之后,拦路这人,便是引着太攀,踏进了长安城,然后从一处小巷当中,进了一个小小的宅子。
宅子当中,几个书生,正引经据典的高谈阔论,对于太攀的到来,几个书生,都是视而不见。
绕过这几个书生,太攀踏进了后面的一处屋舍,而这个时候,那几个书生的争论之声,也是显得越发的大了起来。
屋舍当中,一团漆黑,门窗皆闭,没有丝毫的灯火,踏进这屋舍,太攀就仿佛是踏进了另一方世界一般。
“你来了?”悠悠的声音响起,十余个身影,显现在太攀的面前。
“你是谁!”在太攀发现他们的同时,这十余个身影,也察觉到了太攀,没有丝毫犹豫的,这十余个身影,都是爆发出了自身的气机,朝着太攀覆压而来,兵刃的光芒,亦是在同一时间席卷而落。
只是,这屋宇,也不知有什么布置,明明是普通的木石堆砌而成,但十余位神境大修一瞬间爆发的余波,竟完全不曾对这屋舍造成什么影响。
“好了!”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然后一柄连鞘的长剑,带着剑鞘一起,往太攀的面前一横,稍稍一抖,便是将那绽放的兵刃的锋芒,以及爆发出来的十余位神境大修的气机,尽数给压了回去。
“前辈。”这个时候,太攀才是看清,这提剑之人,正是武安侯风孝文。
而坐在风孝文身边的,则是十余位神境的大妖,而这些大妖身上,虽然衣衫完好,也看不到什么伤痕,然而他们身上的气机,却都是虚浮不定,飘忽难测。
“师兄,怎可引外人来此!”被风孝文拦住之后,那十余个神境的大妖,犹有不甘,看向太攀的目光,依旧满是戒备敌意。
“哪里来的外人?”
“既然能来这里,那就是自己人!”风孝文手中的连鞘长剑落下,横在一张石台上,连同风孝文在内的十余位神境大妖,便是环绕着这石台而立,而太攀,便在这石台的另一端,正对着风孝文。
“师兄,可他是人族!”
“人族皆不可信!”一个带着金冠的大妖,压低了声音嘶吼道,脸色涨得通红,映照着那金冠,交相辉映。
“门外的几个,也是人族。”风孝文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这大妖,言语平静。
“这怎么能一样!”那金冠的大妖虽一时语塞,但却是犹有不甘。
“我既然说他可信,那他自然便是可信的!”风孝文眉头微微一压,朝着太攀使了个眼色,于是本想要沟通天门内部神胎的太攀,便也是压下了原本的想法。
“行舟,黾池县之事,你查的如何了?”
“前辈难道不曾听闻么?”
“黾池县遭十二元辰血祭,那些师弟们,早就因为撞破此事,糟了毒手。”太攀摇了摇头,言语之间,也是多了几分黯然,虽然和那些死去的小妖们,关系并非是那么密切,但终究同在万灵山修行十余载,又在大河城中历练数载,彼此之间,熟悉无比,此时提起这些小妖们的死,太攀也难免是会有物伤其类,兔死狐悲之感。
“黾池县中,到底发生了何事?”好一阵子之后,风孝文才是继续问道。
“这也是我想要问前辈的问题。”
“黾池县中所发生之事,或者谁十二元辰的筹谋,和前辈,和万灵山,到底有没有关系?”紧盯着面前的风孝文,太攀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此番回到长安城,本来就有想要从风孝文处,得出一个答案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