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寐瞧着零零星星从卞璞山出来的流民,拢了拢耳边因骑马颠簸而从发髻里跑出来的碎发。
“这山不是荒山吗?”实在是想不通,连根草都不长的地方,怎么会有流民出来。而且只有出,没有进的。
不,有一个进的,她不就是马上要进了。
这可是她的山头,她是山主人。
骑马踏入了卞璞山的荒地上。
而就在她进入荒地的瞬间,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不过很快,那感觉又没有了。
低头看看胯下的马,一般这些兽类,对危险有种很敏锐的感知,看它很正常,想来刚才是自己疑心。
一个坐在石头上歇脚的老头,揉着自己的腿,那条腿呈不正常的弯曲,应该是从前受过骨折上,但是没有长好,最后就有些畸形了。
孟寐骑马过去,问道:“老伯,我能问一下,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老头指了一下远处的山头,“那里。”然后又打量孟寐的衣衫,还有所骑的高头大马,浑浊的眼睛,流露出敬畏之色。
孟寐点了下头,然后从挎包里取出一壶水给他,“喝口水吧老伯。”
“谢谢谢谢贵人。”老头接过水壶就是一通喝,边喝害怕谁来抢他的,十分警惕防备。
孟寐朝老头所指的山头骑马奔去。
一路上所有的难民看到她都远远的就避让开了,仿佛她是什么吃人的洪水猛兽。
孟寐越发蹊跷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