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
“好,我就信你这次,如果一个时辰后没有结束,你特码地给我进来泡!”孟寐瞪着他,暴怒道。
长生还是第一次给孟寐这么指着鼻子骂,一愣之下后,十分痛快的点头,“好。”
其实孟寐知道,这种煎熬在于她的身体,长生又不是她,怎么可能知道具体的时间。一个时辰还是一天,谁都说不准。
又半个时辰后,孟寐忽然觉得身体在发冷,是那种冰入骨髓的寒冷。她瞠目看着长生,本来浑浑噩噩呈粉晕迷蒙的眼瞳,也变得如星辰般明亮,深空般森静。
“结束了。”长生见她终于不再亢奋了,长舒了口气,她在沐桶里煎熬,他何尝好受,只会比她更加倍的折磨。
孟寐最后的意识是在水里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昏睡。
长生守着躺在床上开始高烧不退的孟寐,不时的揉揉左手腕,小白一直没有回来,不知道又跑去了哪儿。兴许是知道这次闯了祸,所以在外面呆着等事过境迁天下太平。
不可能!以前无论它怎样,他都能不跟它计较,但这次绝对不会再轻易饶过它。
孟寐有意识的醒来时,身旁只有一个木凳,并没有人。窗外有呼啸的风声,还有雪沫子透过窗缝钻了进来。
这是又下雪了?还是雪从来就没停过,而她做了一场噩梦,梦里她中了春|药,跑在冰水里解药性,痛不欲生?
对了,她还看到长生来了,他应该没来吧。
然,噩梦不是假的,是现实。长生也确实是来了,他手里端着一碗汤,进了门。
见她醒来了,脸上露出喜色,“寐寐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