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训练时间抽什么……”
很快，路夜航的话就被顾一白关门的动作隔绝掉了。
顾一白一关上训练室的门，便点了点沈未辞的头像，继而发了语音通话。
沈未辞接语音的速度很慢，顾一白将手机夹在耳边，手放到队服外套的口袋里磨出了烟盒，将一根烟点燃放进嘴里后，顾一白才听到了清晰的一声响动，沈未辞的声音传来：“顾哥？”
啧，总算接了。
顾一白嘴里叼着烟，淡淡地应了一声后，将烟夹在手里，清了清嗓子：“在干嘛呢？”
声音好像有点儿沙哑？
沈未辞被顾一白的嗓音镇得愣了愣，好一会儿，才道：“没干什么呀，进房间就给你发消息了。顾哥，你不训练吗？”
“哟，这么关心我呢？”顾一白笑了笑，手上夹着的烟在燃烧，闻见烟味儿，顾一白放进嘴里吸了一口：“看见你回消息我就出来了，这会儿在阳台。”
“我会不会打扰你了？”沈未辞的声音很小很轻，但难免听出来好像有些疲惫：“顾哥，今晚几点打练习赛？”
顾一白没立刻回答，而是将烟掐灭后，将烟蒂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似是品到了沈未辞语调里的疲惫，顾一白道：“你今天去哪儿了？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也不怎么说话。”
沈未辞‘啊’了一声，好一会儿，才道：“工作室，要签本子。”
闻言，顾一白猛地醍醐灌顶——是了，他怎么就忘了，沈未辞还是个画手来着？
想到这儿，顾一白的语调里不自觉地带了点儿心疼：“签了多少本？累不累？要是累的话，今天的练习赛就不打了，”顾一白顿了顿，语调里倏然间带了几分哄的意味：“别累着，我不舍得，也会心疼。”